“這種毒,我也說不上名字,不過,我給它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醉皇上’。放心,這藥發作的時候,人是沒有感覺的,隻是覺得想要睡覺,這一睡可就再也醒不過來。我雖無意亂傷無辜之人,隻是,這皇上我是斷斷不可饒恕,而且與他有關的人,我統統不會放過,所以也隻好委屈大家陪著這狗皇帝了。”慕容青良微微笑著說,表情慈祥的很,仿佛在說一件很溫馨的事。

慕容楓心輕輕歎了一聲,一個人麵對不平靜的事表現的平靜一定不是好事,慕容青良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怨氣,如今這情形,怕是已經計劃了許久,隻是,就算他再不在乎其他人卻不能不在乎春桃腹的嬰兒吧?

慕容青良逼向皇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冷冷的說:“皇上,老臣豈能讓你死得如此舒服,老臣已經在外麵放好了火藥,那是當時為了要給我的愛妻修建墳墓而向軍務處索要的,當時草草葬了愛妻,為得就是有機會讓這藥用在你身上。隻是,炸死你們之前,我要千刀萬剮了你,我要讓你一點點的血流再死!”

一把劍刺過來,帶著寒光的匕首遞了出去。

幾乎是在同時,鮮血噴湧而出!

所有人的驚呼聲埋在了嗓眼裏,吐不出來,所有人呆呆的看著,比剛才知道自己毒更驚訝,不是恐懼,而是意外,極大的意外。

春桃倒在了地上,慕容雪捂住肩頭。

司馬強愕然站在當地,連劍也忘了拔出,那劍深深的插在了春桃的胸口,血流如注;而慕容青良一臉悲哀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鋒利的匕首剌進了女兒的右肩,血不停的流,止也止住。

悲哀,隻有悲哀一個念頭。慕容楓突然想哭,何必,為什麼一定要如此,讓愛在現實麵前變得如此脆弱不堪?!可憐的慕容雪,她要如何麵對,如何麵對這一變故?而春桃,她到底犯了什麼錯?

“為什麼要這樣?”慕容楓忍不住落下淚來,盯著自己的所謂的父親,不論怎樣,這個男人,是這個時代自己的父親,哪怕隻是名義上的父親,可也是要稱呼一聲父親的人,“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你這樣,母親在泉之下就能安心嗎?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一定要如此?!——”

“父王——”司馬銳看向自己的父親,卻看到坐在另一邊的母親眼閃過一絲淚痕,也許,是看到了自己的悲哀了吧,慕容雪如今的境遇,也許會是她來日的結果吧。

沒有任何人想到,就在那一刻,司馬強劍刺來的時候,慕容青良一把推出了自己的妾春桃,不顧她已有身孕,讓她替自己擋住了那一劍。

而,皇上,也在同時,拉過離自己最近的雪妃慕容雪,讓她替自己擋住了慕容青良遞過來的鋒利的匕首。

春桃躺在血泊,看著司馬強,努力的說:“我腹的嬰兒已經足月,求您,替我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