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是的,站了站就離開了,皇上說,雖然說慕容青良犯了大罪,但人已經死了,如今吳蒙還鎮守在邊關,看在吳蒙的麵上,也不好太過痕跡的冷淡慕容妃,所以偶爾還是要露露麵的。奴才因為覺得這隻是應付,所以就沒對您提起。”

老太後點了點頭,軟硬合一的說:“皇上的事,隻有你一個人知道,所以覺得你可靠,你一定要好好的看著皇上,不要讓他再對慕容楓生出憐憫之心,惹出些沒必要的卿卿吾吾出來。”

“是的,奴才記住了。”小德低著頭恭敬的說。

看著小德離開的身影,老太後回頭看著太後,安靜的說:“如今皇上有了異心,怕是我不能控製的了。也許是我疑心大了,總覺得每個人都在應付我,在騙我。”

太後瞧著小德消失的身影,淡淡的說:“罷啦,由他去吧,您也曉得他的性格,若是有一天他發現自己被您下了失憶的藥,還不知道要如何呢?這件事,隻有媳婦和小德這個奴才曉得,應該不會傳出去,如今麗妃顧及著烏蒙國,也不敢說,所以想來還是沒有人知道的,您也不必太過憂慮。”

老太後呆呆的望著窗外,憂心忡忡的說:“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慮了。那個如今慕容楓住著的地方,關得原來是大興王朝的一位皇上的一位嬪妃,那是一個讓那位皇上恨了一生愛了一生的一個女。聽說當年為了這個女,那位皇上不知道惹出多少的是非,我擔心銳兒會走了那位皇上的老路,到最後,竟然放棄皇位,隱於民間,不見蹤影。”

太後不曉得這些個舊事,隻得沉默不語。

“這是大興王朝的一段舊事,如今說起來,已經說不清楚當時情形如何,隻是聽你們的父皇說起,好像是一位美麗的江湖女,好像——算啦,這些個舊事不提也罷,還是先說說眼前的事吧。”老太後煩惱的說,“那些個舊事,如今已經說不清楚,而眼前的事情,竟然也是如此的不清不楚!”

“其實當時您也可以選擇皇弟司馬明朗做皇上,不必一定選擇銳兒,雖然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但也不一定就是唯一的人選。”太後輕輕歎了口氣,說。

老太後沉默不語。

敏楓居,雨一直下個不停,溫度真的很低,房間裏炭火通紅,溫暖的很。

慕容楓對鏡,看著鏡的容顏,靜靜的對春柳說:“春柳,去請皇上來,就說慕容楓全心等他來。”

“是的。”春柳輕聲答應,拿著傘走了出去,不論慕容楓說什麼,隻要她說了,自己一定會做。

合意苑,司馬銳就著燭火看書,煙玉站在一旁,安靜的雨聲聽在耳,平添了幾許寒意。

“煙玉,朕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司馬銳並沒有抬頭看煙玉,眼睛依然看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