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忽然高興起來,原來,司馬銳真的沒有忘記她,慕容楓依然是牢牢的活在他心裏,隻是,如果自己真的回不來,他要如何?

“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回來!”白敏對自己說。

忽然聽見有人的輕輕啜泣之聲,白敏回頭看到,就在自己的身邊,站著孟婉露,一臉的哀怨之色,看著司馬銳,哽咽著,說:“難道婉露就如此讓您討厭嗎?”

司馬銳輕輕歎了口氣,淡淡的說:“與討厭到是沒什麼關係,隻是我心中已經有了楓兒,縱你是如何順從賢淑也皆與我無關,我已無心,你何必有心。”

“婉露今生就是您的人,不論您如何處置,婉露絕不會離開您半步。”孟婉露神情堅定的說,“哪怕你一生都不把婉露放在眼裏,婉露也不介意,隻要您讓婉露陪著您就成。”

司馬銳眉頭微皺,神情中到有幾分柔和,白敏看著,心中又開始難受起來,知道以司馬銳的所有,喜歡他的人一定不少,她不在這兒,當然不能不讓別的人喜歡他,可是,她要如何才回得來呢?

“隨你吧。若是你想通了,隨時可以離開。”司馬銳的語氣不再那麼的僵硬,但神情卻有些倦倦的。

白敏有些茫然的看著司馬銳從自己的身體中穿過,卻感知不到他的溫度,隻聽得到他深深的歎息,和無奈。如此悲哀,隻能這樣,看著他卻無法擁有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由著別人來愛。而她,在白敏的世界裏,也被別人愛著。

她想伸手去觸摸司馬銳,摸到的卻隻是空氣,冷冷的秋日寂寥的氣息,和滿心的無可奈何。

醒來後,是段之山溫和的笑容,和專注的眼神。

“睡醒了?是不是有些痛,怎麼睡著了還會悄悄的流眼淚,若不是這兒有外人,怕是我真要忍不住偷偷親親你啦。”段之山笑著,嗬護的表情,卻看得白敏觸目驚心,她寧願這個人不要愛她,她一心想要的是回到大興王朝,她想念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司馬銳,除了司馬銳,她的心中也已經放不下任何一個人。知道不應該因著以前辜負了目前,但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在知道了自己是慕容楓的同時再去接受別的男人。

看著孟婉露輕輕走了進來,也站在床邊看著司馬銳,也是伸手輕輕撫過司馬銳的臉,那心裏竟然是尖銳的痛,她怎麼可以這樣?

可是,她又能如何,她現在無法這樣,她是活在另外一個時空的,能夠這樣回來看他,也許已經是上天眷顧,她還能求什麼?

孟婉露在床畔上輕輕坐下,癡癡看著司馬銳,纖纖的手,靜靜的柔柔的撫過司馬銳的臉,心中全是幸福,不論這個男人如何對她,她心中已經全都是這個男人的身影,塞得滿滿的,隻要能夠看著他,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隻有在他睡著的時候,她才可以如此看著他,聽他呼吸,幸福的收著。

王保在一邊看見,隻是悄悄的走開了,俗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這話可是不假,孟婉露是個大方的人,為了能夠見到四太子,可真是沒少往他手裏塞東西,他原本是不想要,可一次兩次的,就不好意思拒絕了。隻是收了東西,就得照顧一下人家。隻是如果讓煙玉和春柳瞧見了,一定沒好果子吃。

王保並不是個貪心的人,跟著四太子,每月的銀子也不算少,而且有四太子的名號罩著,還真是省了不少的事。

差一點撞到一個人,嚇得他一哆嗦,小聲斥責道:“誰呀,三更半夜的站在這,找死是不是?——煙,煙玉姑娘。”

煙玉冷冷的瞧著他,她就說,怎麼這些日子孟姑娘如此容易的出入四太子的房間,甚至前段時間可以爬上四太子的床,一定有內應,否則以她一個柔弱女子,是如何可以接近已經心如死灰的司馬銳?

王保心中一陣急跳,嘴上不由自主結巴起來,“煙,煙玉姑娘,這,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呀。”

煙玉輕哼一聲,冷冷的說:“我這正奇怪著呢,以四太子那麼好的身手,竟然還能讓一個沒有武功的人占了便宜,實在是太奇怪了。原來,有你這麼一個高手做內應呀。王保,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竟然敢做起主子的怪,看我不回了太後娘娘,揭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