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慕容楓就忍不住流出淚來,見到司馬銳的時候,是歡喜,還還不及覺得悲哀,而聽到太後這一聲喊,忍不住就淚水奪眶而出,那聲音中的欣喜是完全不加掩飾的。
是的,太後真的是非常的想念她,當她想起自己是慕容楓後,曾經在幻覺中,偷偷去過太後的祥福宮,看到太後淚水汪汪的和小德子聊著她。
慕容楓從司馬銳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盈盈下拜,淚水中夾雜著欣喜和委屈,也聲音顫顫的說:“祖母,是楓兒回來了,楓兒想您,您可曾想著楓兒?”
太後真的看到跪在地上的慕容楓,那淚水當真是收也收不住,隻是流著淚,扶起慕容楓,拉著慕容楓的手,隻顧著流淚,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看著,喃喃地說:“楓兒,祖母想壞你了,瘦了,我的好楓兒,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
慕容楓帶淚含笑,輕輕的說:“還好,隻是一直昏迷,意識不清,幸虧有烏蒙國商人的藥,使得楓兒的身體能夠維持現狀。其實楓兒一直有著意識,總是有這兒的一些事情在提醒著楓兒,若不是楓兒想著、念著這兒的人,怕是祖母真的見不到楓兒啦。”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太後鬆了口氣,仔細瞧著慕容楓,仿佛怎麼看也看不夠,“我曾請國中的得道高人為你測算過,說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姑娘,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舍得放下這兒的所有一切,他也曾經說,就算如今找不到你,但身體一定是好的,隻是靈魂不知飄蕩於何處,隻要這兒有你的牽掛,你就一定會回來。果然讓他說中了,聽煙玉說你回來,我開始還不相信,隻當是她哄我高興,如今真見了你,祖母才真是放下心來。”
慕容楓低垂下頭,心想:原來,不僅二十一世紀有這樣的高人,這大興王朝也有如此高人,得了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看他能如何說我的白敏生活。想想,真是有趣,她喜歡這兒的生活!
“銳兒,如今楓兒回來了,祖母可否看看你的笑臉?”太後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孫兒,打趣道,“你可是一直沒給祖母一個笑臉,整整半年的時間,心裏不知罵了祖母多少次。怪著祖母不讓你外出尋找楓兒,怪祖母讓麗妃給你下藥吧?”
司馬銳一臉燦爛的笑臉,快樂的說:“好呀,一切不再怪您,隻要楓兒回來,怎樣都好。”
“那您要如何安置婉露?”一個聲音安靜的插了進來。
是孟婉露,她何時來的,沒有人知道,她站在那兒,身體在夏風中顯得單薄而無助,看著慕容楓,這個女人,這個占了司馬銳全部身心的女人,為什麼要回來,難道自己和司馬銳真的是無緣嗎?隻是,慕容楓是司馬銳的妃,她孟婉露也是,大家可以公平競爭。
慕容楓也在看著這個女人,這個大興王朝裏自己的‘情敵’,也是一個美麗的人兒,眉眼間還有著抹不去的倔強,想到她的撞頭,想到她的偷偷上了司馬銳的床,想到她一切一切,慕容楓靜靜無語。
也許董薇薇說得不錯,也許沒有自己,這個女人並不見得就一定不會被司馬銳喜歡,也不見得就一點機會也沒有,如果沒有她白敏附身於慕容楓身上,一個木頭美人就不一定會勝過這個鮮活的生命!
她愛司馬銳,這個女人也愛,也許並不比她愛得少,隻是她占了先,先偷走了司馬銳的心。
太後這才看見孟婉露,她明白皇上一定要司馬銳娶了這個女人有皇上不得已的苦衷,隻是,司馬銳心裏沒有別人,隻有慕容楓,這女子隻怕是隻能一生被遺忘,縱然她是皇上姐姐的親孫女。
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司馬銳冷冷的說:“我說過,我司馬銳與你無關,你或生或死,隨你自由。你說我當如何安置你?”
“四太子,慕容楓是您的妃,不錯,可,我孟婉露也是您的妃,您應該公平對待我們二人,不過是二女侍一夫。若說,慕容楓愛您,但在婉露看來,婉露對您的愛,絕不會比這女人少半分。”孟婉露不肯退卻的說,眼睛亮亮的盯著司馬銳,為了這個男人,如何,她都願意,哪怕用生命來換,她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