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證,帝都警方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證孩子們的安全。”
“小呂,你聽小高的,稍安勿躁。”這時候,高隊的上司也站了出來。
他倒不是幫高隊說話,而是知道自己手下現在承擔著多大的壓力。
“你看,小高的兒子,也不見了,目前咱們知道的三個孩子裏,他家孩子還是最大的。”
“十五歲啊,精心培養這麼多年,也是小高的獨子,難道不珍貴嗎?”
“你別看他現在大義凜然,其實他承受的壓力比你們都要大。”
“他老婆和親媽一個住院,一個在家哭。”
“他是連家都不敢回,天天住在辦公室裏,昨天半夜還在辦公室裏偷偷哭。”
“誰家孩子,誰都心疼,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小高何嚐不是心如刀割?”
“你也體諒體諒他吧。”
高隊長沒有說話。
他兩鬢都生出了白發,其實還不滿四十歲。
呂科終於平靜下來,他站在高隊的立場上想了想,缺水高隊的壓力是最大的。
要親自做下可能會害死自己孩子的決定,高隊也很難受吧?
高隊:“……”他也不知道半夜在辦公室裏哭這件事,是怎麼被領導發現的。
一想到兒子可能被人當成挑釁郭嘉的工具,高隊確實高興不起來。
“高隊,很抱歉,我體諒你的不容易,但也希望你能體諒我愛子心切。”
呂科歎了口氣。
他媳婦年輕時有過一個孩子,但那時候正是他升職的關鍵期。
他經常在單位,或者外麵加班。
老婆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孩子高燒不退,讓他請個假回去送孩子去醫院,他沒來得及。
他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覺得孩子發燒,沒什麼大礙,耽誤一晚上也不礙事。
可第二天他也沒能回去,因為暴雨,鄉下有座橋斷了,他被困在鄉下。
等橋修好了,可以過人的時候,他回去迎來的就是妻子的歇斯底裏。
家裏掛起了白幡,孩子耽誤了最佳就醫時間,沒能搶救過來。
妻子拿擀麵杖打他,他跪在地上,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可那有什麼用,孩子救不回來了。
是他答應送孩子去醫院,又沒做到。
他懺悔了十多年,四十多歲,和妻子才有了這個小兒子。
如今他都是快退休的人了,一點也不希望小兒子出事。
因為小兒子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妻子也活不成了。
高隊也能理解呂科:“呂科放心,去救人的是帝都警方,他們很厲害,還有軍隊配合,一定會將孩子們平安帶回來的。”
雖然高隊是這麼說,但呂科怎麼可能就信了?
“他們目前到底在什麼地方?我想親自過去一趟!”
呂科現在就是想做點什麼,不想這麼幹等著。
可高隊也不可能把案情告訴他。
萬一家屬過去,打草驚蛇怎麼辦?
這可是要人命的事啊!
“抱歉,呂科,我們有紀律,案情實在不方便透露。”
呂科眼裏的神色灰敗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保證,不會影響警方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