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乙一聽,沒錯啊。
歡喜王不講武德,做事不擇手段,這是有,但大多是年輕時的事了,也多是坑武林中人,嚴格意義講,張小乙他們是武林中人嗎?不是的,他們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和武林人,是有一定區別的。
武林人往往武功高,地盤大,有根深蒂固的底蘊和錯綜複雜的人情關係交際網。
而江湖人,大多主要是混一口飯而已。
所以過往歡喜王的策略是拉攏召集底層江湖客為己所用,而對付的是武林門派,武林世家。
那些人才油多肉大,搞起來有足夠的好處。
你看他目前最大的三個敵對勢力。
正義堂,神女宮,天罪宮。
這都是或正,或邪,正統的武林門派。
而張小乙他們呢?
三個新晉的盜墓賊,還是青澀的生手。
這恰好夠格歡喜王招攬。
“知道了,老板娘,我們得要好生商量一下。”
不一會,三人在張小乙的房裏落座。
外關,三麗探出了頭,劉一夫伸手搖了搖。
三麗回去了。
張小乙感到了莫名的心虛。
未想此番回來,三麗一來,竟瞧上了脫胎換骨的劉一夫,真是奇哉怪也。可想到三麗可能性未來,他就感到一陣心塞。也不知到時劉一夫能不能受得了。大概率,是受得了的。這樣一想,也過了一點。
再回想,張小乙又有些動心。
有時弱小即是原罪。
他們三個,還是太弱了。
歡喜王既然盯上了他們,倘若他們一定要拒絕,這就是不給麵子,哪怕原先歡喜王想講道理要寬待他們,怕也是要和他們算一下不識相的賬了。
你拿我不重視,真當我泥捏的?
“你們怎麼看?”張小乙摸出一壺酒。
銀質的酒壺,上麵有大西國女郎圖紋。
還是個泊來品。
這壺很貴,是張小乙有錢才舍得買的寶貝,花了他一萬二千錢。
他很珍愛此壺,現在卻快要捏出指印子了。
旁邊,劉一夫沒說話。
他是有所心動,但仍打算以他們的意見為主。
從曆史而言,浩瀚女國,的確值得去探尋。
錦天柱刀,刀上的刀鈴,發出了一聲脆響。此刀鈴是白氏武館給他的學徒證明。
此鈴原先是一隻鐵鈴。
他現在已經正式入門。
所以換上了銅鈴。
等什麼時候他能用上銀鈴,他就正式出師了。
而唯有佩上金鈴,才擁有自己開館授徒的證明。
錦天盯著刀鈴,沉聲道:“浩瀚女國,我知道些,這一次,我想去!”
張小乙和劉一夫的態度,都是模糊的。
他們趨向去,也可以不去。雖然想去,卻又沒有拿定主意,自己都在猶豫搖擺。
但錦天的態度卻比較堅定。
甚至他的神色中,流露出了一種,你們不去我也要一個人去的意思。
他話少。
但也因此,他決定的事,就定了。
他說的,就一定要去做。
就好比曾經他莫名其妙選擇給他父親替罪從軍一樣。
自己就給自己定下了決定。
“這一次,我去吧!”
浩瀚女國,怎麼能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