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他用精神力一招,便知這條腰帶擁有十二枚晶體,每一枚鑲嵌的晶體,其內都有一個十丈寬長的空間。
比之前的儲物袋大了至少十倍。
他忙不迭的收了起來,係在腰間。
不說晶石,就那腰帶的料子也不簡單,應該是什麼動物的皮子,外麵是一種高品質的絲織綢。
光潔,幹淨。
還似是能調節體溫。
這要還不是寶貝,那什麼是寶貝。
正當劉一夫想走。
得了好處也要走。
他對孫春綺這樣的修仙者實是心中存有忌憚。不敢與之過於親近。
這既是出於一種自卑心理,也是對事情有所猜測。
降術師是八百旁門之末。
那號稱三千正道的修仙者又能比降術師高尚到哪兒去?
修行這條路,心存仁善的,都是走不到頭的。
正當劉一夫想要走時,孫春綺道:“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你已經來了,正主未見,卻要走,拿了東西就走是不是不太好呀?”
劉一夫怔住了。
“前輩,這不是……”
“一碼歸一碼,”孫春綺道:“我在此見你是一件事,但不是你來的原因,你來是要見錦當家的,還不快進去,便宜你了。”
這話——有點怪啊。
劉一夫有些猶豫。
但孫春綺目光緊逼,他可不敢忤逆這位大佬,才剛得了一條寶貝的儲物腰帶,別給收回去了。
倒不是劉一夫小氣,而是認知的誤差。
就像他並不知道,孫春綺給的儲物腰帶最多也就值一二百靈石,反而他給孫春綺的王七加一殼子卻值一兩千靈石。
幾乎是十倍的差距。
但這一點他偏偏是不知道的。
一個降術師,在凡人中稱雄也就算了,哪來的資本進入真正修仙者的圈子呢。
劉一夫不敢拒絕。
他將信將疑,小心翼翼,終是進了小院的主屋。
這間主屋拉上了窗簾。
屋中光線主要靠一盞盞油燈照明。
屋中明堂大鏡,反光作用下,雖拉上了窗簾,也明如白晝。
幾個侍女魚貫而出。
她們在劉一夫身後,放下了簾,拉上了門,甚至上了鎖。
劉一夫心中緊縮,知道這是孫春綺的安排。
但是不對呀。
孫春綺堂堂修仙者,高高在上。
這樣的一個人物,為什麼要把算盤打在自己身上?
又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
想不通。
錦氏又是怎麼回事?
她是被迫的麼?
還是說此中之事別有深意。
等等。
不對。
這香……劉一夫的目光放在旁邊點著的香爐之上。 是一隻白魚吐珠式的白銅製式的香爐。
白魚的嘴向上,一圈圈煙圈升起散開。
但這股的香味是焚情香。
此是一種江湖上武林中臭名昭著卻又價值昂貴的上品催情香料。
權貴非常之喜歡。
又稱,千金香。
這種香可以在不知覺間讓一個人春意盎然,一發不可收拾。
果然,劉一夫感到自己的身體,明明沒有動意,卻在扯旗造反。
劉一夫來到窗邊。
以他此時的武功,完全可以打破這紙木窗子,跳窗而走。但卻不能。他知道,在外麵,那位堂堂正正的修仙者,孫春綺,仍然在外麵等著呢。這是一種態度,一種意思。
你。
必須。
要去做。
這就是孫春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