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一發令。
右大拇指立刻動了。
他知道,現在這裏的殺手,雖然厲害,但是對普通人而言的。要是普通的軍兵,在這帳篷裏,肯定會被他的殺手大殺特殺。
但現在光是一個鐵甲人就夠難對付了。
所以。
需要召喚底牌了。
在方才。
那名神秘的少女一進來。
啪啪啪地翻牌子,一下就把所有牌打出來打光了。什麼兩個女刀客,什麼羅老頭,什麼這莫名其妙的破棺材,能幹什麼呀。
就這點人。
能幹什麼?
哪像自己,真正的出了全力。
不僅自己。
甚至自己的手下,其餘四指,和右大拇指等五指,都在。
都來了。
一直都在隱忍不發,不是不在,而是都暗藏著呢。因為原本的設計就是要把膽敢謀刺貴妃娘娘的逆賊都引出來殺掉。
倘若他們這邊一下子把實力擺出來。
放在了明處。
到時敵人害怕了,不出現怎麼辦?
不怕賊都,就怕賊惦記著。
若這些敵人叛逆一直隱忍不出,那孫貴妃怎麼辦?一直提高警惕小心戒備?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倒不如行險一試,把敵人引出來。
對於刺客這種存在。
不必怕和他們對上。
怕的是他們一直隱藏著當老六。
正如一些劍客刀客,他們的劍,刀,最有威脅性的時候,是仍在鞘中之時。
比如。
此時。
兩個女刀客,看起來十個厲害。
但她們自始至終仍然沒有出手。
因為她們兩個要應對一個人。
宇文禪師。
沒有拔劍的宇文禪師沒動,她們就不敢動。因為她們在此的任務就是擋住宇文禪師出手。
這種無聲無息的對峙更為考較一個人的毅力耐性。
所以這時需要打出新牌才能夠破局。
不是要保護孫貴妃。
更是要把來犯的敵人統統殺死。
現在,他放出了一支火樹銀花。
一種焰花信炮。
用來叫人了。
隻是。
頗為奇怪的是。
少女目睹於此,卻視若無睹。
她仍然抱著嬰孩,在棺材上拍了一下。
“是完成你心願的時候了,醒來了!”
稍頃。
棺材就有所反應。
先是棺板動了,往下吱吱的滑移。
然後被一股大力從內部打飛起來。
當棺材板把帳篷撞得東倒西歪時,一個人從裏麵坐了起來。
這是一個女人。
但。
卻是一個渾身散發著特殊香味的女人。
這種香十個特殊。
若是劉一夫此時在此,定然能夠一口叫破此香之名。概因即便是劉一夫手頭上關於此香也是少之又少,且不對外宣之,生怕有人知道了想要打此香的主意。
然而。
這香味,卻塗了這女人一身。
她的身體也很古怪。
看起來應該身材不錯,但卻從頭至尾,都纏了一層層的紗布。這紗布也是經過處理的,上麵也依然塗抹了一利特殊的油脂。
此時這油脂已經幹結。
至少此女不是濕漉漉的。
不過。
紗布纏得也太多了些,不要說手腳,即便是頭臉,也依然在此沙布的纏繞下。
此女轉動了一下頭。
發出了骨頭關節的輕響。
然後,她看向四周,很快,就看到了孫貴妃,然後,她有些驚疑不定,又狠狠看了看孫貴妃。
孫貴妃無動於衷。
她心已經枯死,縱是下一刻再發生什麼她也不怕無所謂了。
畢竟。
在她眼中。
場中之人,皆是要死的。
卻聽這紗布中人幹巴巴,嗓音中帶有一些沙啞地說話。
“是她麼。”
在她身後,那名少女手抱嬰孩,心情甚為愉悅地道:“不是她還能是誰,我說你都不信,現在真人在你麵前了,你心裏千萬念想的人,總不至於會認錯了吧?”
孫貴妃聽了她的聲音。
心頭一沉。
隻覺得這聲音很耳熟,仿佛過去她聽過很多遍,有一個很熟悉的人就用這聲音和自己說話過。
她忍不住發問了。
“這個人是誰?”
少女笑道:“你以為這個人是誰?當然是你的仇人,她是複仇者,針對於你的複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