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需要帶人上山,到了山頂尖子上,在葫蘆嘴開挖就可以了。
大將軍墓,一定就是在這個地方。
羅四維辛辛苦苦上了山,累得腳酸腰麻的,整個人一個大腚就坐在地上。
周副官忙道:“小心蟲子。”
“不怕,我從常盤山那邊的人手裏拿到了一些藥。”
這藥,肯定不如劉三醒的大白鵝。
但這鵝歸提木拉布管著。
這個提木拉布又十分黏陰二娘。
二人以姐弟相稱,關係不錯。
所以羅四維怎麼著也不敢打那隻大鵝的主意。
但是他知道地靈門人有特殊的避蟲防毒藥材,他們之前用過,你要說萬無一失那是差點,保不齊總有疏失錯漏的地方。
但的確是能防一些毒蟲子的。
羅四維給自己就上了藥。
他此刻的一雙腿腳,濃濃的,全是藥味和腳臭味兒。
說是不怕。
但羅四維仍然是站起來了,嚷嚷著讓手下兵丁給他搭一個棚子,再往裏麵擺上他帶的大靠折疊椅,躺上麵休息。
這貨把懶惰和貪婪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眾多兵丁看著。
一言不發。
說什麼呢。
這是大佬。
給他們發軍餉,管飯吃的。
他們不服又能怎麼樣。
周副官暗自歎氣,回頭道:“好了,幹活幹活,注意一下安全,來,分個班次,輪班交替,東西在這兒,都借的,小心使用,別給弄壞了,讓我不好交待。”
他的話讓眾兵丁臉上好看一些。
別看周副官老是挨打,其實他在底層士兵心中地位還是挺高的。至少,羅四維說話做事,從來沒有體諒過他們。
一有反對意見就問,能不能幹,沒得理由的,我隻要結果之類。
也不想想,倘若小兵什麼都能幹,什麼都能做到,那是人才啊,他上哪兒不能活好好的,至於跟你吃這份當兵的糧?
倒是周副官,洋相出了,打也挨了,可私下裏為士兵們的確謀了一些好處。
比如說現在,他就暗示士兵們,慢慢幹活,分班分批,不要急,不要累,要小心使用工具,這就是在暗示士兵們注意自己休息的方法,用來應付羅四維。
羅四維縱然再急再氣,他也不可能下來跟著一起幹。
他隻能發發脾氣,發下命令,然後自己跑一邊兒睡覺去。
然後,還是老樣子。
隻是,天不助人願。
羅四維跟在張爺後麵,那自然是順風順水的,什麼災禍都由張爺的人去頂了。他就差請一頂滑竿坐上頭樂悠悠地遊玩了。
可現在,自己獨立出來,這事也就隻得他自己來扛了。
隻聽啊的一聲叫。
羅四維就給驚醒了。
好好的一個覺隻睡了半落,那個氣啊。
羅四維毫不猶豫掏出轉輪連發鑥子銃,先啪啪的打兩下,鎮住了人,這才跳腳起來看情況。
他立刻看到了一個人張個大嘴模樣。
也不說話,上前就是正反兩下子。
“叫叫叫,嚎什麼喪,當我死了嗎?”
周副官過來輕聲道:“司令,不是兄弟們要打擾司令您休息的雅興,是那會飛的猴子又出來了。”
羅四維這是起床氣,哪裏聽得進去什麼解釋,轉頭就把周副官按下來打。
打了好一會,他是胳膊也酸了,手也疼了,氣性也消散了,這才住手。
“嗯?什麼?你說會飛的猴子?這不就是那……那什麼……會飛的猴子嘛,給我並排子放銃子打啊。”
羅四維原本想說猱字。
文化低,沒辦法。
怎麼也說不出來,就隻能也說個飛猴子了。他一回頭,果然,手下又有兩三個兵出事了。
一個已經被掏空了腦子。
另兩個是受傷。
有一個好點,頂多地中海。
頭頂的毛沒了。
頭皮也是爪子抓的傷痕。
另一個沒死也慘了。
從上往下看,頭頂子的頭皮層已經給挖掉了,白森森的頭骨上有著清晰的爪痕。雖然說這頭門頂骨沒有抓開,可這造成的傷勢絕對不小。
在葫蘆山這樣的環境。
縱是這個士兵一時不死,早晚他也是要死的。
羅四維又羞又怒。
他剛離了張爺的人,就遭到了這番的襲擊,一個人吃獨食,真不好吃啊。可即便如此,這獨食他也是要吃定了。
“死人啊,連點猴子都發現不了,哪天我死了你們也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這裏環境這麼危險,以為不是打仗就給咱老羅鬆懈了?你們不是為我老羅幹活,這裏麵掙錢也有你們的軍餉花。給我打起精神,抽二百人出來布防,我老羅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區區一群猴子而已,不過是血肉之軀,能把我們怎麼樣!”
不得不說。
老羅這個人還是有兩下子的。
他要一直保持這狀態,他的勢力還能再擴張三倍,張爺也不至於想要算計他,而是會選擇和他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