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自己這邊來幹。
好消息是,即便是自己這兒,窮鬼也有很多。
隻要肯花錢,就一定有為了錢不要命的主兒。
這就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之前說了。
東島人雖然發動侵略戰爭。
豈卡西,底層人民並沒有從中獲得多少好處,甚至人民的生活水平在江河日下,白王幕府甚至動員大量女性承擔更加沉重的生產任務。
有些女人不得不選擇。
要麼北上當洗衣婦去勞軍。
這個懂的都懂。
衣服洗不洗不重要。
主要是給士兵們洗小光頭的。
要麼就是南下,到南洋諸島去。
那裏有錢人多。
女人可以選擇在那裏當為國努力勇敢付出的失足婦女。
就這樣也不好。
女人賺到的錢自己僅能留下很少的一部分,大頭被白王幕府抽去充當軍費,或給海軍造新艦了。
而就算女人剩下的那一點點錢,不僅要購買化妝品打扮自己好更賺錢,還要給自己的家裏寄上一點。
照顧父母啊。
照顧弟妹啊。
真正存下的錢,幾乎寥寥無幾,甚至根本沒有。
這些事,當兵的能不知道嗎?
但軍隊裏是有規定的。
比如說海軍,吃不掉的食物倒入海裏都可以,但絕不會允許士兵往自己家裏回寄托帶。
別的不說。
就說這條軍艦上。
在這條船上的,軍官除外,薪水足夠,至少是可以維持家用開支的。
但很多底層士兵,哪個不是在缺錢。
他們很清楚。
軍餉有限。
而家裏的開支卻太大了。
所以如果出大價錢,是真的有很多人,願意用自己的這一條賤命,給家裏換取更多的收入,讓家裏人過得好一些。
讓女人不要去當雞。
讓父母不要太勞累。
讓弟妹至少能有足夠的吃的。
讓岌岌可危的家庭能夠多撐一段時間。
高田裕三很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他不想為了這些中土人付出。
東島白王的軍人,怎麼可以給中土人當狗?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八格牙路!
可是,他敵不過龍根森冷的目光。
龍根。
這個男人一直盯著他。
眼中的殺意絲毫沒有遮掩。
明明隻是一個不會什麼武功劍術的普通男人,但他的目光卻十分有壓迫力。
從中可以看出龍根的不凡。
他是劉醒非挑選出來的一個人。
手下許仲文,丁凱,小刀,馮遠嗔,陳樹生,這些其實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龍根也沒有選擇和他們打成一片。
他沒有表現的禮賢下士。
甚至沒有畫大餅。
但在這短暫的時間中,他已經折服了這些人,至少是讓這些人能夠在他手下聽從命令。
他獨立眾人之外,反而能夠更好的統帥這些下屬。
為什麼。
這樣的做法,讓眾人覺得,這個大佬,至少不蠢,沒有什麼錯誤,更重要的,是公平,公平,還是別人的母親——公平。
很多大佬喜歡搞製衡。
又或者是親一批,打一批。
在手下裏分親近,遠黎庶。
殊不知。
一碗水是最難端平的。
而最好的禦下之道其實就是把水端平。
把水端平,最好的方法,就是永遠不要去親近某一個人。要一視同仁。
龍根就做到了這一點。
他背靠劉醒非,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比許仲文等人高出了一格,自然是不需要玩什麼親小人遠賢臣,或親賢臣遠小人。
而是我說什麼是什麼。
交情不重要,能辦事才是最重要的。
手下眾人也逐漸找到了自己的舒適區,掌握了自己的位置。
所以這已經是一個配合很強的團隊了。
他們控製著武器,還有神秘的劉醒非。
高田裕三他們再是惱怒,也是無用。
特別是陳樹生,這個男人一直開著一張臉,從沒放下警惕,一直在旁邊盯著他們。
就聽龍根對高田裕三道:“你們到底搞不搞得定!”
旁邊。
陳樹生,小刀幾個已經把手上的短銃子都拉開了保險。
他們眼中是一種衝動的愚蠢。
好似他們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能殺了海怪,而隻是想等一個,或找一個機會,一銃子打爆掉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