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種無形之力,一下子籠罩在了怒海雄風的身上,他往前一腳,生生把地皮踏碎,卻無法再走第二步了。
這是,怎麼回事?
怒海雄風不甘心,他心中的怒火燒得無窮無盡。
他不低頭,不肯甘心。
盡是玩虛的,就不能好好的,正麵打一場嗎?
“挺有兩下子的,可惜,終究是走錯了路!”
什麼走錯了路,哪怕是錯路,如果堅持到最後,一路到底,怎麼知道這不是一條新路呢!
“原來你是這個想法,但是你搞錯了,現在是末法,你這樣是沒前途的。”
我才沒錯,我已經老了,快死了,不這麼做什麼路都沒有。但這麼做了,至少還有路,哪怕是一條錯路,我也能堅持走出一條新路來!
“你這就是無理取鬧了,明明不可能的事,你為什麼覺得自己一定能行呢?”
因為,我是,怒海雄風。
我這一生,不敗,無錯。
我不像你,卑鄙無恥,我是堂堂正正!
“我怎麼卑鄙無恥了?”
你這樣直接讀我心聲,難道還能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嗎?
看到怒海雄風那氣鼓鼓的模樣,劉醒非笑了。
手往下,再按一下。
怒海雄風幾乎跌到地上。
他身上所承載的壓力,幾乎暴增了一倍不止。
“這是什麼武功,這是什麼力量,先是幻境,再用邪術,你們怎麼這麼無恥,有本事和我當麵打一場!”
怒海雄風很冤。
他一直覺得自己一生不弱於人。
也許,在年輕時,被人比下去過。
但也就是那一次。
此後,大海之上我說話。
怒海雄風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海上,他的話比中土之君的聖旨還要別人的母親好使。
在海上,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能笑到最後。
即便是白玫瑰兵敗,也是陸地上打的敗仗,和海裏的沒關係。
他怒海雄風是真正的海上王。
怎麼可以輸?
又什麼時候輸過。
多少驚險,多少奇詭,他不都一一闖過去了!
什麼海怪,什麼巫術,什麼妖法,他哪樣沒經曆過?
但這些又有什麼用,他都一一——撐過來了。
哪知道,今天,先是給人關在幻境裏折磨。
好不容易殺出幻境。
又遇到了一個怪人,翻掌之下,無窮的重力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是什麼武功,不,應該說邪術了。
普通人看不明白。
甚至連怒海雄風也看不懂。
但天人看出來了。
“我去,彼其娘之,你怎麼做到的?”
天人自然看出來了,這已經超出武功的範疇了,而是突破到了一層新天地。
換言之,劉醒非是利用位格在壓製怒海雄風。
說位格,一般人可能不大明白。
說維度也許好一些。
劉醒非的技巧,其實就是一個棋盤裏,其中一方的棋子一躍成為了棋手,和對方的棋子對弈。
跳出棋盤外,高高在上。
這你怎麼贏?
人家已經超脫於規則之外了。
當你還在一步棋一步棋的往前拱時,對方已經偷家成功,或者說對方想怎麼下就怎麼下,想怎麼落子就怎麼落子,隨便玩。
你怎麼和他比?
劉醒非高高在上,居之於高你的一個維度。僅憑於此,輕易就把你給壓製得死死的了,就好比一幅畫,畫中人再怎麼樣的張牙舞爪,超級強大,又能奈何得了你什麼?
反之,你可以在這畫上隨意的給他添點什麼,又或是抹去一些什麼。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可以讓你背插紅旗光芒萬丈,也可以把你抹成一張白紙麵兒,讓你什麼也不是。
這樣的手段,太超乎於人的想象了。
“這就是武功,你以為是什麼,邪術?這是最終極的神級武功,九天神行章,你大約是沒聽說過的,是當年北涼國最為驚世的鎮國之寶,隻不過此功太過玄奧,一直以來都沒幾個人能夠修煉成功罷了,便是沒人知道也不足為奇。此刻,我以高於你一個層麵的位格壓你,你又拿什麼來反抗我?我們之間,相差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