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始畢的尺刀,太別人的母親堅固硬又厚了,自己一刀斬上去,也就在這把鐵尺上磕了一點小顆粒,根本什麼也沒造成。
反而由於他太認真,劈得太狠,一時沒有餘力了。
沒有餘力,即為應變不足也。
在他力未為之複時,張始畢可不等他,十分絲滑連貫的就是一巴掌拍下來。
對。
沒錯。
張始畢真正修煉的,就是他的大巴掌。
這是一門極其粗俗簡陋的武學。
然而,沒有多少人意識到,這門武學哪怕十分粗淺,但上限卻是極高,隻要你真正下苦功夫修煉下去,是真能達到很高的一個境界的。
它屬於天賦低,但毅力強的人修煉的。
有些人,天賦低,他比別人修煉高精深的武學,雖然是同樣的努力,但怎麼也是比不過別人。
比不過也就算了,有時還可能遇到瓶頸。
那就更糟了,隻能看別人突飛猛進了。
自己卻在原地踏步。
這時,就顯出笨功夫的好處了。
修煉笨功夫,不看天賦,不看資質,隻看你,是不是能吃得了苦,是不是能承受得了壓力。
隻要你能忍受孤寂,一個人苦修,那便沒有瓶頸。
而這大巴掌的功夫,就是這樣的一門功夫。
在張始畢發現張啟民的絕世天資後,他就明白了,正常的修煉,和張啟民走一樣的路,那他永遠也追不上張啟民的腳步。
不要說追趕張啟民了。
就連不掉隊都不可能做到。
終有一天。
張啟民會成為高高在上的一。
而他隻能泯然於眾,成為不知多少小螻囉中的一個。
他甘心嗎?
絕不。
所以張始畢一直孤苦的修煉。
無論別人怎麼看他,以為他是張啟民的影子,或者是跟班,他也不在意,殊不知,以張啟民的武功,一般人能當成他的跟班嗎?
或者張始畢不是張啟民。
但毫無疑問。
他的存在,是落入了張啟民的眼中的。
張啟民認可了張始畢的實力。
這實力,就來自於張始畢的大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拍在了神心身上,神心才知道了厲害。
哪怕,神心已經做到了全部,腳下移動,身體後仰,肌肉瘋狂顫動,氣血翻滾,甚至呼吸也卡在了節奏點上。
但他仍然在第一時間被打斷了肋骨。
同時一股暗勁進入到了他的體內。
這是一股暗含了火煞之力的暗勁。
一經入體,就潛入了神心的血肉經脈中去。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此傷,如果不出意外,將會陪伴神心一生一世,至死相隨。除非神心死掉,不然它就存在,哪怕神心,死而複活,這股力量依然存在於他的身體裏。
直到。
他的身體真正死透了,這股暗勁消耗不到神心的氣血力量,才會漸漸崩散。
但這可能嗎?
不出意外。
此戰之後。
神心會被痛風,咳嗽,上火,積痰,心絞痛,骨質疏鬆等諸多疾病困擾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仍然要打完這一戰。
神心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往下壓。
劍還鞘中。
一股氣勢油然而發。
你以為這很驚險了?
再看看淩鉤。
這人不知何時已經跳了起來,人在天頂之上,眼睛往下看,尋找要殺之的目標。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人。
這人。
皮鞋長褲,馬甲背心,裏麵是被隱藏肌肉撐起來的白襯衫。
他的身上,有兩個銃袋,一手持一把斧子,一手是一把鋒利的片刀。
土匪在他麵前,軟弱的像個孩子。
任他攻擊。
不是一斧子把人頭給劈開,就是一刀把一個人的脖子給抹開。
更恐怖的是,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在給他打下手,保護於他,不讓人暗算偷襲。
這人也是一個高手。
一手持刀,一手持銃。
他輕易不出手。
但一出手就是一個人倒下去了。
根本沒有第二回的。
有這個人在暗中保護,那男人殺得更狂了。
於是花紮敖上了。
但那人十分機警。
花紮敖才一靠近。
他才堪堪提起刺劍。
這個男人就是一把飛刀丟了過來。
這一刀份量很足,以至於花紮敖用劍挑得有些費勁,這就慢了一些。
然後,他就看到這個人在丟出飛刀後立刻拔出了短銃,在最短時間裏清空了銃子。
花紮敖知道。
他中銃子了。
雖然未死。
但仍然是受傷了。
往後也不知道這傷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
眼下唯有撐著打。
他不顧自己已經傷了的身體,往那人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