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淪為劍奴,可就成笑話了。
反而這把古河,一入手就老實聽話,一點也沒有不服不忿的意思。
“既然前輩一定要比試,在下就用此劍好了。”
白雲小白笑了一下。
“也好。”
話音未完,他就出手了。
細細觀之,白雲小白的錯金絲劍,十分厲害。
尤其是有劍意之於其上。
一上來就是鋒銳的攻擊。
一道道劍氣飛舞,每一道都是劍揚三十丈塵土的大招。
隻要稍微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被此劍絲削掉了頭腦手足。
咻咻。
嘶嘶。
滋滋。
劍氣順著劍,如有實質的撲向了劉醒非。
劉醒非覺得,這大概真的是在切磋。
對方的劍絲,全是在束縛自己。
並沒有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意思。
雖然,隻要自己稍一不小心,就會中招。
但倘若真至於此,那也是自己太菜了。
沒看到白雲小白出手,都在收束力量了嗎?這麼放水,你居然都接不下來,那的確是該死了。
劉醒非這時也還擊了。
他劍術雖比不上白雲小白這種一生為劍的純種劍客,但你也不能說他弱。最關鍵是劉醒非學習能力強,又有馬客詩的知本論直指大道核心。讓他在學習時能夠直指本心,切入重點。
所以此時,劉醒非才不至於笨拙的像個孩子一樣。
反而他的劍法也有獨到之處。
並且他也曾經參悟過錯金絲劍意。
所以對於白雲小白的武功有所了解,不會措手不及。
雖然也不好說是遊刃有餘,至少第一時間還是能夠撐下來的。
攻守幾招後,劉醒非自己的武功就有些不夠用了。
要知道一件事。
白雲小白是天生劍客。
他用盡一生都在鑽研劍術,窮究劍理。
在劍之一道上,早已經走出很長的距離。
這份在劍道上的收獲,絕對不是短時間裏劉醒非能比得上的。
好在於此之時,劉醒非想到了他看了的於和劍譜。
坦白說,他看了,但沒練。
一是要臉。
才短時間到手,看看得了,你還直接就練啊。這玩意,好說不好聽,太尷尬了。劉醒非就不要麵子的嗎?
所以他隻是看了,一直沒練。
現在情非得已不得已,隻好現學現練了。
不得不說。
在時代的浪潮下,於和的劍法很有新意,以至於白雲小白明明可以取勝,但卻一直沒下重手。
因為他們一直是都很克製。
出手出劍,仍然留有餘力。
防止對方萬一接不住時,自己可以收力。
這是真切磋,不是在給對方找別扭,找茬,找不自在。
所以在純技術層麵上,劉醒非弱一些是無可厚非的。
但真要拚命,就要另當別論了。
此時此刻,白雲小白更像一個考官,在看劉醒非到什麼程度了。
事實上,就大體而言,他是滿意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
這個人不誠。
不誠於劍道。
這是能夠看出來的。
通過交手,他已經感知到,麵前這個人,雖然會劍法,甚至可以說不錯,但仍然是匠氣太重。
一招一式,仍然有前人影子。
雖然說有了自己的東西,但談不上全麵。
更沒有別開天地,另立自己的招牌。
武功這東西,有很強的個人意誌在其中。
一套功夫傳下去。
明明是同樣的功夫,但練起來卻可能練出個張派,王派,李派,吳派等等。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些人都已經練出了自己的玩意兒。
他們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子。
劉醒非就是,走出自己的路。
但他水平低淺。
隻是走出了門,到另一間房睡,相當於有自己的房間,有自己的空間。
還不算離開家門,到外麵成家立業分開過日子的地步。
好在這不足之處,仍然有新玩意在。
那就是於和的劍法。
如果說,別人的劍法是死的,那麼於和這個人的劍法就是活著的,像魚,在水中遊動,時刻會跳出水麵,濺到你一身的水花。
這如何不讓白雲小白見而心生喜意。
二人鬥劍,更熟稔起來了。
劉醒非也在吸收於和的劍術。
他當即就有所領悟。
這正是,由而采之,采而從之,從而順之,順而意之至,意之至而無所不至之。
頓時,劉醒非發起了反擊。
他原先劍術中的拙劣已經通過於和的劍法,化腐朽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