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置了聖教之後,這位也就死了。
至尊王座的實力一分為四。
取意。
四羊方尊。
當四大羊神將合而為一之時,方才算至尊王座的力量。
羊神將站了起來。
她沒有穿衣服,而是直接穿了一套鎧甲。
人披堅鎧。
安娜.庫波雅在前帶路了。
她一步一步,走得很穩。
但任人也想不到,她的身體裏麵,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魔加山徹底消失了,現在這個所謂的羊神將隻是安娜.庫波雅。
最終。
女人按魔加山的記憶,來到了禁地。
一至於此,頓時寒意大盛。
如此寒冷,感覺頃刻之間就要結冰了。
彼德羅維其忍不住笑了,他往裏走,這裏的冰寒,絲毫不被他放在心上。
一進入於此。
地上到處是藍色的冰晶。
一個沒有被凍上的地下水潭,不時的散發出森寒之氣,隻用肉眼看,就能明白,此寒潭到底有多冰。
而詭異的是,在此寒潭上,水竟然沒有結冰,沒有凍上。按理來說,水若未凍,要麼是溫泉,要麼就是此水湧動十分之快,快到了不可能凍上的結果。
但若仔細觀察,就能發現。
這寒潭並沒有湍急的水流。
此地之水,十分溫馴。
幾乎沒有流動的樣子。
不過,彼德羅維其根本沒在意這看起來特殊的寒潭。
他注意的是在寨潭旁邊。
一塊碑石。
這是一塊大大的冰石。
在這冰石裏麵,是一個人。
一個人,正盤膝打坐,在此冰塊之中。
寒潭是不凍的。
可寒潭散發出來的寒氣卻可以輕易維持一塊大冰雕,一直存續,堅固不化。
彼德羅維其看到了這塊堅冰,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太高興了。
很多年前。
他的一個下屬,把一個孩子帶給他,請他收這個孩子為徒。
要是按他以前的脾氣,他會一巴掌把這孩子拍死,再一巴掌把下屬拍死。
什麼玩意,讓我教徒弟,我是什麼好人嗎?讓我幹這樣的事,這不是離譜嗎?
可當時的他,身遭大變,心性也有所改變。
再說了,那時的他,正是實力,勢力,皆在低微之時,於是他就忍住了脾氣,看一看,教一教。
這個遊戲若是好玩,那他就玩一玩。
倘若不好玩,誰還能逼他。
當時,他麵對的是一個小男孩。
他忍不住不屑。
一個小男孩,又不是小女孩,沒意思。
但是教起來後,他明白了一個詞。
天才。
最要命的是,他是妖孽天才。
普通的天才,學什麼像什麼,像什麼會什麼,最終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但妖孽就不一樣了。
你教的,和他學成的,那就不一樣。
舉例說明就好似於和。
於和學的和其餘人一模一樣,都是清溪劍派的武功。
但是呢,這個於和,他每練一套劍法,會不由自主的在裏麵加入自己的玩意兒。
最後就是,他的武功,學的和別人一樣,但最後練成的結果卻不一樣。
這叫什麼?
這叫天才。
妖孽級的天才。
能化腐朽為神奇。
毫無疑問。
那個男孩就是這樣一個天才。
這讓他每一天都能生出喜悅。
原來,我的武功,還有這麼一層意思,還有這般的變化,還有如此的進步空間。我都沒想到的事,但這個孩子卻做到了。教的是一個孩子,豈知這又不是一個寶藏,在教導他的同時,自己也在源源不斷的收獲新的知識。
隻是,後來,情況在一點點的變化。
這個彼德羅維其最終發現了四件事。
第一,隨著這個男孩越來越大,他開始藏事了,喜歡給自己留底牌。就算學了自己的武功,有所收獲,也不跟自己說了。不想讓自己獲得他的信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進步。
第二,他以為他的下屬仍然還是他的下屬。
但其實已經不是了。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曾經對他忠心耿耿的下屬,已經滿心都是自己的徒弟了。
三來是這個徒弟在參考別的武功,甚至在推演克製自己的武功,在無意或有意間,自己這個師父竟然已經成為了他的假想敵。
教徒弟教出個禍患來了,這簡直豈有此理。
還有最後。
他感覺到。
此子已經不在我之下了。
一個天才,一個妖孽,成長實是太快了。
快到,他不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