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聞一下這毒是沒什麼的。
但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直聞,一直聞,就會出問題,當你發現自己中毒,一切已經不可挽回了。毒不發,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毒發了,手軟腳軟,力不從心,整個人隻能癱倒在地上,連一口氣也都快喘不上來了。
最後,隻能這樣,慢慢兒的死掉。
所以。
五靈門的人幾乎全死了。
坦白說。
他們其實可以不用死的。
隻要他們多一點尊重。
有一些謹慎。
可惜。
沒有。
他們大約是覺得自己了不起。
連魔鬼井都闖過來了,不是第一第二,也是第三第四,區區連飯勺算得了什麼?
結果,就栽在了這連飯勺的手上。
大風大浪都過來了。
什麼機關陷阱都避過了。
結果。
小小一個鬼門三重香。
就全栽了。
老人笑了。
“那麼說你應該很爽了,想殺的人都死了?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心眼小,敢來挖你的墳,一個也別想好。清溪派散了吧?馬家也完了,被當舊軍閥給消滅了,就連這五靈門也逃不了你的手段。你這人,到底是心狠,不過會不會太絕了啊?”
這男人,自然是劉醒非。
他一臉恬靜的表情。
“仍然有兩個人活了下來,我沒把事做絕,不管什麼時候,我都留有一線生機,那些人之所以沒活下來,關鍵是他們自己的貪念……這能怪誰呢?”
老人輕蔑的一笑。
別忘了。
你劉醒非從前是一個什麼人。
說貪婪,難道那些人再貪,還能比你更貪婪嗎?關鍵隻有一個,你活下來了,直至於此,直至如今,才可以這麼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不管怎麼說,你至少來了,找到地方了嗎?”
劉醒非道:“找到了,一會兒去和這裏街道辦的一位李主任聯係,她那邊會為我安排房子。”
老頭一喜。
“那感情是好,一會兒,這裏就要拜托你了。”
劉醒非搖了搖頭。
“別那麼說,我看你幹得好好的,為什麼一上來就讓我接手?”
老頭長歎。
“你看不出來嗎?我是老頭子了,誰別人的母親待見我啊,我在這兒掏心掏肺,但小丫頭仍然不喜歡我……拿我當外人。”
劉醒非撇了一下嘴。
有些話,他不好意思說。
但是,需要明說嗎?
你一老頭模樣,撿垃圾的,哪個女孩能喜歡他?再親近也要猶豫三分,不到生死關頭,怎麼可能親近得起來?
“你一直在旁邊看著,怎麼還看成了這樣?”
劉醒非在旁邊問。
老頭歎氣。
“我能做什麼,現在,新共中土人民共和國的國運太恐怖了,氣運何止如龍,每次都是不可收拾,不可思議。我給壓得,你看看,即便是強大如我,現在也隻能靠撿垃圾活著。像我這樣的情況,你自己說,我能做什麼?”
劉醒非感應一下。
的確。
新朝算了。
雖然小興一下,現在也就猶有一絲餘地,但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和目前的新共中土共和國是沒法比。
新共中土共和國其實就是從前的窮黨。
一年前。
窮黨和新朝收複了北關。
把東島主力驅逐出了中土。
轉過頭,窮黨和新朝就打了起來。
雙方投入了三十萬兵馬,打得不可一世。
最後是窮黨笑到了最後。
一發不可收拾的窮黨在此後,完成了中土大會戰和乾都大會戰。
前後是一直消滅了新朝五十萬,六十萬,五十萬,共計一百多萬,最強的大軍。
注意,是全殲。
新朝好不容易聚集的,最為能打的中央軍,嫡係軍,幾乎是為之一空。
大總統的位子都在動搖。
整個中土。
北方這一大半已經進入了窮黨的天下。
隨後。
窮黨一發不可收拾的。
席卷了天下。
最近才立的國。
也就是人民當家的新共中土共和國。
新共當家,國中百廢待興。
劉醒非也算聰明,趕緊的撈了一個考古工作,在新共紮下根來。
坦白說。
值此之時,逃離,似乎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但放眼大局,就可以發現,離開容易,但隻能討一時的巧。離開了,再回來,就麻煩了。也許看在錢的份上,會對你大開方便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