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香一開始是十分吸引人注意力的。
畢竟是漂亮的女孩子嘛。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她一言不發,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即便是劉醒非也沒在意。
那麼。
她人到哪裏去了?
當然是在旁邊,隱於暗處,跟著,保護他們。
原本,陳青卓都不該有事的。
隻是陳青卓出事太快,快到連香織也沒注意到。
但在不知多少次,是阿香暗地裏在保護著他們。
他們一路上的平安無事,有很多是阿香在默默付出。
也就是阿香擅長隱藏自己的氣息。
她小時候是個獵人。
很多時候吃飯就是要靠打獵。
一個一身殺氣四溢的獵人,是打不到多少獵物的。
高明的獵手,都精通降低自己氣息的本事。
這能耐說出來也沒什麼。
關鍵就是,要耐住自己的性子。
這裏麵怎麼說道呢?
就是保持低,平的呼吸。
呼吸要平緩,要慢慢,要輕,要靜,除非暴發那一刻,一點也不能用勁。
阿香早就掌握了這能力。
不聲不息,平靜如海水之無波。
力量卻在暗中蓄藏著。
於刹那之間,突然爆發,一擊而致敵於死。
現在,正是阿香在外麵戰鬥的時候。
“是阿香師父在外麵嗎?她一個女孩子……”
劉江河臉上有些急。
劉醒非一愣。
他倒是沒想到,劉江河對阿香有些看上眼了。
不過也對。
劉江河其實是一個脾氣比較靜的人。
阿香不在暴發的時候,也是溫柔的像一杯平靜的茶水。
不僅好看。
感覺還會很好喝。
“江河。”
劉醒非叫了他。
“我請阿香來,為的就是保護你們,你,不會以為阿香什麼都不幹,隻是在單純的跟著我們吧?”
陳青卓道:“但她畢竟是一個人……”
劉醒非道:“她是守護白瓷劍的女僧,擁有上千年曆史的白瓷古廟,你們以為是容易的嗎?”
劉醒非這是在給阿香臉上貼金。
坦白說。
白瓷古廟的女僧,她們更多的是運用她們的智慧,細心,和堅定不移的意誌,毅力。
說到戰鬥力,不能說沒有,但不是多強的。
她們的存在,就像舌頭。
雖然沒有牙齒硬,卻也沒想象中的軟,有自己的堅持,才儲存到了最後。
哪怕最後一顆牙的掉落,但這舌頭仍然是存在的。
可阿香是不一樣的。
即便不算東島,以中土而言之,她這樣的存在,也是鳳毛麟角。
天生的天才。
劉醒非往後一靠,讓自己靠在門牆板上。
“現在,你們什麼都做不了,拿你們手上的銃子,出去後在兩三分鍾後把銃子打完,甚至輪不到你們打完,就被不知道哪裏來的一發銃子帶走了。你們多少長點心啊,也不看看現在外麵什麼環境,你打了燈,那是在找死,所有的銃子兒都會去打你,一瞬間的功夫,你就成了蜂窩煤了,全身上下都是眼子。不打燈,外頭烏漆麻黑的,你就算出去了又能幹什麼,盡會添亂,阿香不一樣,這樣的環境她熟的很,即便是在黑暗中,她也會如魚得水一樣的,不需要我們擔心。再說了,我請她來,就是幹這個的,把命搭上了也得幹,不然我請她幹什麼。”
劉醒非沒開玩笑。
阿香現在也是初步接觸了超凡力量。
雖然目前還什麼都不是。
可她已經擁有了普通人怎麼想都難以企及的超長生命。
有了這時間,隻要她自己不心急,慢慢修煉,總也是會出頭的。
她這樣的人,哪裏可能是普通人能比得了的。
可能有人會懷疑。
你不是末法了嗎?
為什麼還有人可以修煉?
你這個環境那個國運的,為什麼還有人能修煉?
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子嘛。
但問題就在這。
沙漠可以說是絕地了。
但即便是沙漠,雖然少,也有生命能夠在這樣殘酷的環境下生存。
阿香能夠被女蛇妖看中,原因就是如此。
她的天賦條件,太好了。
阿香原本是一個什麼?
棄嬰。
一個棄嬰,按理來說,在沒有人收養保護下,是無論如何也該死的。
但是,阿香沒有死,她不可思議的活過來了。
從一個小嬰孩,變成了擁有捕獵能力的小孩。
就這麼無比野蠻,卻粗壯的生存了下來。
但是,就是這樣極端困苦的環境,一個成年人都會被凍死的環境,她仍然生存著。
直到長大。
無師自通。
就掌握了殺人技。
隻是觸摸了長杆的武器,就能憑借直覺的把武器施展的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