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在你心中,是可能發生的事,任誰也受不了。
所以在當時。
說一個人絕戶。
這就是抱以最大惡意的詛咒。
老何家就是例子。
何大乾在時,他能維護好自己的家。
但何大乾一走。
四麵八方的壓力就都來。
也許。
何雨生還好。
他畢竟是一個男孩子。
在古代,這就是頂門立戶的標誌。
也許他會被人騙,吃虧上當。
但隻要他不賭不借錢,他就沒事。
反而,何雨淋被很多人盯上了。
她更是隻能依靠不怎麼靠譜的哥哥生活。
這種日子讓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所以她才有了休學賺錢的想法。
錢是英雄膽。
有了錢,她才會因此有一些安全感。
劉醒非送走了何雨淋,想想又不放心。
住在這裏久了,他很清楚這裏怎麼樣。
小市民的斤斤計較和尖酸刻薄,在這座大院一顯無餘。
這裏麵有因為環境給逼的。
但也有一些原因,是人為的,是個別的人,用低素質帶動的。
麵對這樣的情況,如果整個大院的人不跟著一起變化,是要吃虧的。
所以,也就顯得這座大院問題重重了。
很快。
天色暗了。
四十九號大院的人也在一一的回來。
許華鳳看到了劉醒非的招手,立刻跑了過來。
劉醒非抓起一大把一大把的零食給她。
“這兩天何雨淋的心情不好,你要多照顧她一下,你們是好朋友吧!”
許華鳳點點頭。
她緊了一下衣襟,道:“謝謝叔。”
劉醒非在她腦門子上拍了一下。
女孩立刻蹦蹦跳跳的走了。
有了劉醒非的投喂。
許華鳳這個小姑娘也逐漸開朗起來了。
許華鳳走了。
劉醒非立刻注意到。
打對門。
一個人走了過來。
他先是遲疑。
然後認出,這是許大眼。
劉醒非拉開門,直接放許大眼進來。
這整座四十九號院,劉醒非看得上眼的人不多。
但許大眼是一個。
這人是個小人不假。
但他是真小人。
他像這世間萬萬千千個人的樣兒。
根據環境變化,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壞人,一切隻在於是不是可以讓他活得下去。你要是逼他,他急了眼,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正如他當年,去當了土匪。
許大眼當年,也是過正常生活的。
他和他老婆,一家子都給羅家羅大戶打工。
賺得不多,但羅家人好,收入穩定。
結果許大眼因為一個賭字,給人盯上了。
人家設局,讓許大眼欠了一大筆錢。
原本,身處這個局中,後麵的故事簡直可以想象。
搞不好就有人借這個欠賬,逼許大眼為他們做事。而最大的可能,就是透過許大眼對羅家下手。
畢竟許大眼家才有幾個錢,不值得專門做局去陷害許大眼。
唯一可能的,就是許大眼。
但是,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許大眼沒有因此就跪。
他反而把上門討債的直接給捅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吧。
許大眼老婆的工作一直是穩穩的。
許大眼回來,也是羅家幫忙解決的一些收尾問題。
不然,一個土匪,要想平安無事,哪那麼容易。
土匪歸鄉,要麼有朝廷的政策。
得要朝廷,也就是上麵,說了。
不追究你。
這才沒事。
不然這就是雷。
二就是要有人照顧。
沒人照顧,沒人接納,那也是要出問題的。
許大眼大約就是因此,得了羅家的幫助,這才沒事的。
不過,現在風向有些變了。
許大眼這是又有些急了。
他就又來了,找劉醒非說話。
劉醒非看到。
他提了酒,好酒。
是許大眼一直藏著不好喝的紅酒。
好家夥,是自己從前給他的吧,現在轉回來了。
劉醒非感到好笑,但仍然迎著許大眼,把他放進了門。
隱約間,他能看到一些窗戶那被放下來的窗簾一角。
唉。
這些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一點子屍比大的事也要偷看。
你光明正大一點能死啊!
劉醒非不屑地搖了搖頭,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