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小鎮。
它叫巴托鎮。
是夏爾利國一個小鎮。
地上是石子路徑,房子也盡顯中世紀的古樸。這是一個十分古老的小鎮,遠離了城市的喧囂繁華。
鎮子上的人也是,大多都十分醜,別奇怪,這很正常,在這樣封閉落後的環境,這裏的人顏值全靠硬撐。
也就是說,該醜就醜,沒有什麼化妝品給他們收拾。
他們也絲毫沒有收拾自己麵容的打算。
一個個,長得都非常個性化。
粗而雜亂的眉毛,根本沒經過修剪的胡子,至於鼻毛,更是長長的長出了鼻孔。
他們可能一開始是介意的。
但看到身邊的人都不介意,自己修剪也挺費力的,也就自然躺平了。
這導致了鎮民們都很糙,醜的糙。
相比這些人,新來卡洛斯一行,就太過於突兀了。
“這裏的人有問題,看看,看看,看看他們看我們的眼光,根本就不是在看人,看活人,而是在看一塊肉,一隻畜生。啊,我不是要罵您,但是您真的該去注意了。”
迭哥在一旁說道。
卡洛斯還真沒在意。
他一直在想自己女兒的事。
那個丫頭,非要吃苦,要和那個小鬼一起走,雖然中間有一個安娜.庫波雅在,也保不齊會發生什麼事。也怪我,從前一直想,至少蘇維婭沒在上學時候沾到什麼小黃毛,就以為她是可以相信的,這萬一要是出了事,上哪哭去。
卡洛斯是一個放縱的人。
從前還能生。
現在。
玩是能玩,但說到生,他就沒多少把握了。
做為一個有錢的年輕人,當年放縱起來是很可怕的。
以至於不要看醫生,他就知道,自己可能腎虧,並且米青蟲質量不行。
這時候再讓他生一個,有點勉強人了。
所以,自己的女兒,那是絕對不能出錯的。
正是這般的胡思亂想,以至於他撞到了一根柱子上。
迭哥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大,不是我說你,你可以不聽我說話,也不至於連眼前這麼大的柱子也看不到吧?”
卡洛斯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回過神來,看到了這根柱子。
這是一根,已經殘破了的石柱。
已經看不出這柱子從前上麵雕的是什麼。
隻是,頗為讓卡洛斯奇怪。
這麼一根柱子,已經折斷了,上麵都沒了,都這個樣子了,為什麼不把它除了。
於是卡洛斯立刻走到一邊,用一點鈔能力,向這個鎮子上的人打聽這裏一些破柱子的事。
很快,他就知道了。
這是昔年,拔刀汗在此設立的人樁。
原本是要用木頭的。
也就是直接在一棵樹上動手。
砍掉枝丫,削掉樹頂。
然後呢。
把一個人綁在上麵。
讓風吹他。
讓雨淋他。
讓太陽曬他。
讓晚上寒露凍他。
毫無疑問。
這是一種酷刑。
但拔刀汗會時時刻刻的注意,也許不是時時刻刻,但時間短到三天,長到半年,乃至三年,他都會做不同的記錄,去看,觀其後效。如果屍骨仍在,無所謂。
但若是有人把上麵的人,救下來,或收屍。那麼對不起,這就不要怪我了,拔刀汗會以此為由,誅殺不臣。
在一些西方小說裏,有一位女主,麵對敵人躲在人群中和自己作對,她束手無策。
她無可奈何。
但是錯。
拔刀汗才不會麵對此而屈服。
你怕是不知道什麼叫連坐法,什麼叫連誅,什麼叫族誅,什麼叫夷三族,什麼叫九族消消樂,什麼叫瓜蔓抄誅十族,什麼叫莫須有,什麼叫疑即罪有,還有其餘很多。
曆史上講的很清楚。
黃金樹家族和統治就是這樣簡單。
如果有一座城連連發生這樣的反抗事件。
對不起。
黃金樹家族也不是不能接受沒有這一座城的存在。
屠城。
這是個在曆史上王朝比較少出現的詞。
但在黃金樹家族中,卻是比比皆是,經常有之。
所以。
直到現在,一些地方上的老百姓已經習之以慣的適應了這些石柱子的存在了。
甚至可以說,這些石柱子就是老百姓自己修的。
因為黃金樹家族隻會立木樁子。
隻有當地一些石匠,才會立這種石柱子。
聽了這些,卡洛斯十分驚訝。
“老人家,這都那麼久的事了,你看,這柱子都倒了,為什麼你們還那麼在意呢?把它們清除掉不好嗎?看看它們,又肥又粗,擋在道上,多礙事啊。”
和卡洛斯說話的老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
“這位尊貴的老爺,你是這樣想的,但是,我們就是白癡了嗎?我的先輩人,他們就是白癡了嗎?為什麼他們不這麼做,你以為為僅僅隻是傳統的事嗎?老人們不這麼做自然是有他們不那麼做的理由的,我們按老人的話做,也許生活上是麻煩了,可不會有更壞的結果,如果引發了更壞的結果,那要怎麼辦呢?你們不是本地人,如果出了事,可以一拍腚的就走掉了,但我們這些人,還要在這個鎮子上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