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殊不簡單。
明明是應該長睡的人,現在卻拖著渴睡的身體,像一條忠狗一樣,為了美食者家族戰鬥。
好在。
此時。
夏元儀成長得飛速且驚人。
她原本就是年輕人,又傳承了薩滿祭司的強大實力,在短時間裏,這力量是突飛猛進。這也就是薩滿祭司的強大之處。
力量雖然不能長生。
但可以累世疊加,一世更比一世強。
所以早期的草原往往是被中土吊打。
雖可逞威於一時,但終不得長久。
隻要中土稍有恢複,就能反過來吊打草原。
但在大羅,大乾之時。
草原薩滿祭司的力量在逐漸強大,終於是壓過了中土,取得了天下。
雖然因為末法,但薩滿祭司一脈仍然擁有強大的力量。
以往,在中土,受到末法,國運,龍脈的諸多影響,發揮不出什麼威力來。
但現在是國外。
夏元儀一身實力猶如井噴一樣的發威。
她手持一把鐵刀,已經感覺,手上的這把鐵刀輕了。一刀在手,夏元儀斬斬斬的連續斬擊。
刀舞成花,猶如一抹黑光。
她一個人就在正麵硬擋血裔老仆奴。
這個血裔長老發出連綿的怒吼。
聲音如波浪,襲人耳膜,一浪一浪。
倘若是普通人,這時怕是要耳膜破裂了。
毫無疑問, 是血裔老奴的異能。
光看也是知道的。
這個血裔老奴正在變化,它在往一隻大蝙蝠上發展。
不過,它低估了夏元儀,她想也不想的做出了本能反應。
從前她是一個淑女,雖然吧,有時走路還一跳一跳的一副少女模樣。
但的確不會有失儀態,無論從哪看,她都是個漂亮姑娘,哪怕她留了一頭的短發。
可現在她什麼也不顧了。
眼前的戰鬥,才是最重要的。
戰鬥。
怎麼能還去想什麼淑女儀態呢?
隻要打贏,什麼都顧不上的。
在那戰鬥的時刻,熱血上頭之時。
你還能想什麼呢?
你什麼也想不下去。
所以。
夏元儀也叫了起來。
你以為隻有你會叫啊。
其實,女人,小孩,都可以叫出很尖銳的聲音的。
特別是夏元儀,此時的她,已經接受了很多薩滿傳承。
倘若她這時回到古代,成為一個部族的薩滿祭司,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尖銳的對吼,夏元儀不落下風,甚至她感知到了,手中的刀也變大了。
原本她手中之刀隻是一把小刀。
但此時再看,這已經是一把正規的砍刀了。
它不再是小短刀。
此刀在夏元儀手中,不自覺的發出了顫抖。
這不是恐懼。
而是。
興奮。
極其的,極度的,渴望鮮血的興奮。
殺戮之感已經在夏元儀腦海中放大,她的眼睛都要發紅了。
現在的她,在解放天性。
解放天性,是人類極其少的一種能力。
打個比方。
有一個人遇到了一條狗,這條狗對他發動了襲擊。
這個人怎麼辦?當然,是毫無疑問的逃跑了。
不跑幹什麼?
大部分人,普通人,在遇到了這種情況時,都會選擇逃跑的。
為什麼呢?
恐懼,害怕,不想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但是,倘若這個人被狗撲倒了,他除非特別倒黴,給狗咬到了要害,失去了戰鬥力,不然他會很容易反過來把狗殺掉的。
為什麼?
因為他一開始不想受傷。
但受到傷後,他開始擺爛了,放棄了原本的無傷想法,於是他爆發了,解放了自己隱藏的人類天性,他開始反擊,還手。這讓他發現自己的手,身體,都很有優勢。
他可以很輕鬆的把狗撐開,壓倒,在承受狗的爪牙之傷下,他可以輕易掐死狗,扭斷它的脖子,又或者抓起它的腿腳,提起來,在地上反複摔打,直至其死亡。
這,就是人類,從被狗追,到反殺的力量。
解放天性的力量。
因為人類在古老的過去,一直如此。
與天爭,與地爭,與諸世萬物去競爭,爭這行走在大地上的權力。
爭這獵食萬物的權力。
這是人類從古老時擁有的力量。
它雖被文明,社會分工,知識,智慧,給隱藏了起來。
但真到了殊死關差池,仍然是會爆發出來的。
正如此時。
恰如此刻。
隨著一聲怒吼。
夏元儀一腿把老血裔給踢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