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馬。
載著一個人。
不,兩個。
居然還可以跳起來,在天上滑翔。
簡直是豈有此理。
視科學於無物。
“哼哼。”
那男人臨走時說話。
“你們人多,我不和你們交手,等你們到了我的地盤上,咱再好好過上一場。”
說話間,它走了。
“麻煩了。”
劉醒非皺眉。
安娜道:“這人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有這樣的異能?它……是人嗎?”
“這個我也許能告訴你們。”
道森先生笑了起來。
他看向卡洛斯,眼中有了一絲同情。
剛剛卡洛斯可是說了。
那個人抓的,是他的女兒。
這可麻煩了。
卡洛斯連忙道:“快請告訴我們,那個怪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這種超自然的能力,要是它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但它是怎麼和馬一起擁有異能的。”
道森笑了一下,道:“之前你們對我動手,是因為我們吃人是不對的,可你大約不知道,那個怪物,也是吃人的,不過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美食者,吃人也罷,都是需要精心的烹飪之後,才吃的。可那個……我如果沒估計錯的話,它們吃人是吃活的。”
卡洛斯忍不住叫了起來。
“不——”
那是他女兒。
他視之為自己的繼承人。
這麼重要且唯一的一個人,要被吃。
還是生吃。
卡洛斯幾乎要瘋了。
倒是劉醒非明白了幾分。
“這是日行者。”
劉醒非一眼看出了名堂。
血裔之中的一個變種。
日行者,極其罕見。
號稱是血裔之王者。
正常人都知道。
血裔是十分講究品階等級的。
一個品級壓死人。
低一品,就低得沒邊了。隻有極少數,偶然的,幸運的,才有可能擺脫血脈壓製。
而這種事在血裔中是不允許的。
如果有血裔敢以下犯上,殺了自己上一層級,是要實行井刑的。
什麼叫井刑,就是說,要把犯事人,關在一口有鐵欄子的枯井裏麵。
關一,到三天。
除非。
你足夠走運。
在被關的三天時間裏。
天天是大陰雨天,如此,才可以活下來。
但正常哪至於如此。
再說血裔之中,也有一些精通黑魔法的。
你要說多大能耐,不好講。
但在正當午的時候,來一個大晴,隻需要刹那,還是沒問題的。
人在井中。
避無可避。
正午之時,垂直的太陽,能把任何一個血裔給曬得成為飛灰。
先是皮膚的崩壞。
然後是血液在陽光作用下滾燙,直至沸騰,像是被燒成了開水,然後化為了岩漿。
這時原本的表皮層會燒成堅硬殼子的。
像是塗了泥漿的岩石。
直到什麼都燒完了。
再沒有纖維物質,可以維持身體。
這時,就會在一個外力的影響下,化為飛灰。
所以說,血裔,弑親,是大罪。
不過有一個情況是例外的。
那就是日行者。
雖然是血裔。
但它們擁有普通血裔所遠遠不及的特點。
不懼日光。
有很多人說,日行者是血裔的王。
但可惜的是,日行者數量太少了。
人數一少,就沒什麼用,形成不了一族。
而且有的時候,日行者也會失去日行能力。比如說,一不小心,走在陽光下,突然卻失去了日行能力,也就一下子被太陽曬死掉了。
所以。
日行者雖然厲害。
也就隻能做一個另類。
當不得血裔的王。
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日行者。
旁邊卡洛斯道:“日行者,太陽都曬不死,我們怎麼打敗它們?”
劉醒非道:“首先,太陽曬不死,卻也會影響它們的戰鬥力,要不然它也不會退走了,不然太陽一出來,它也會感覺麻煩。二來日行者也有弱點,我曾經遇到過一個日行者,我和它戰鬥良久,最終發現,所謂的日行者看似強大,其實是建立在爆發性的出力上,所以,這些所謂的日行者其實都不堪久戰。如果它們在大出力下仍然不能戰勝,卻又要一直維持戰鬥,自己會把自己累垮掉的。”
什麼力量,都需要代價。
日行者的代價就是出力太大。
如果敵人一擊即潰還好。
倘若一直久戰不下,那就輪到日行者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