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軍一直在忙著將傷員就醫,後來準備找白玉蘭麻煩時,又想到之前陳美香將她的頭按到水裏,便也做了罷,隻當是給對方一個教訓吧。
白玉蘭就是一隻狡猾的狼,陳美香也不是個善茬,就讓她們兩個自我消化內部矛盾去,倒是李紅還挺熱心單純的,想起李紅那張清純卻總是泛著紅暈的臉,胡建軍麵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來。
胡建軍後來參與了村裏大規模的搜救活動,這洪水雖然凶猛,但好在河道很寬,若不是在河道附近,也不會有被卷進去的危險。
村裏受災的情況並不嚴重,沒有多少被洪水卷走的人,在進行了幾次搜索以後,沒有找到其他的遇難人員,村裏便結束了搜救行動。
至於其他村的受災情況,也得過些日子,才會有消息傳過來。
在白家堂屋裏,為了白玉蘭的婚事,爭論了一下午的胡、白兩家人,也沒爭吵出什麼結果來,一聽著洪水也都忙著去查看情況,也就散了。
翌日,當陽光從窗子射進房間,投在地板上,形成四塊長方形的暖黃色塊,白色的牆壁上好些地方已經發黑,牆皮剝落形成一塊一塊的斑駁,一張簡陋的雙人床上,躺著一個肥碩的女人,她一個翻身,雙人床就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她打了一哈欠,顯然是醒了,一骨碌爬起來坐在床沿,雙腳努力的尋找著脫的有些隨意的鞋子,半天才適應了這陌生的環境,鞋已經穿好了。
百元蘭有些無奈,認床的原因所以睡的並不算好,揉了揉眼睛,才算是整個清醒過來了。
看著衣櫃裏的兩件,早就洗的起了毛球的衣服,隨意挑了一件穿了起來,80年的生活條件,真的是很艱苦,連件看得過去的衣服都買不起,而且原主雖然已經22歲了,不僅沒有存款,也沒有工作和收入來源。
掏出口袋裏僅有的兩張一元錢的紙幣,白玉蘭露出一絲苦笑,這原主還真是窮的叮當響,這可不行,為了不當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光蛋,必須得想辦法搞錢、搞錢、搞錢。
就在自己發呆的時候,原主的弟弟白元寶跑了進來,拉著白玉蘭就往外走,“姐,胡家的人已經來了,媽叫你也趕緊過去。”
白元寶力氣也大,扯著180斤的白玉蘭,也能大步流星,一會兒便到了堂屋,看見胡建軍和胡母兩個人,還有白家自家人,正在說著白玉蘭婚約的事情。
就見胡母氣勢洶洶的說道,“你們拿別人的照片騙人,就是騙婚,我們家壓根不會承認這門婚事,”又看了看剛剛走進來的白玉蘭,不屑的說道,“你們這些黑心肝的貨,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這個女兒又胖又醜又懶又饞的,壓根就嫁不出去,還想嫁給我這麼優秀的兒子,簡直是做夢。”
白母看著這個胖的跟皮球一樣的女兒,覺得她太不爭氣,才被別人這麼講,氣惱的拍著白玉蘭的背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怎麼就,怎麼就,”被氣的半天才找到語言,繼續說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賠錢貨,好好的婚事,就這麼給搞沒了,你看我以後還管不管你,管不管你,”說完還覺得不夠,又錘了白玉蘭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