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大度的擺一擺手,好像一切都因為這一擺手,就泯恩仇了。
接著又將額頭抵在他胸前,委屈的哭了起來,“嗚....嗚......嗚.....本來都不想和你計較了,你說你為什麼要在我們村找對象,這天底下那麼多女人,你在哪裏找不行啊。
村裏人天天說我不如她,連我娘也這麼說,我真要瘋了,你是真不給我留一點麵子啊。你說你欠不欠?”
我也就是白白擔了這個未婚妻的名義,明明都是未婚妻,她都把你摸完了,我什麼都沒摸過,好不甘心,憑什麼都是未婚妻,我除了占了個名頭,啥好處都沒撈到,嗚....嗚.....嗚...........”
胡建軍本來是準備把她推開的,見她哭的傷心,眼淚很快就濕潤了胸前的襯衫,那一片很涼,涼的仿佛能透進心髒裏去一樣。
最後便作罷,算了就讓她發泄發泄吧,誰知一隻手突然觸摸到腹部上,身體瞬間一緊,他覺得她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的底線,額頭隱忍的泛起了青筋,拳頭捏緊了又放開。
那隻手很軟很軟,像雪白的棉花一樣的觸感,又像軟軟的泥,一觸便收了,讓人恍若幻覺。
白玉蘭低低的呢喃了一聲,“好硬,果然像搓衣板一樣的觸感呢,”了卻心願以後,她用力的擦拭幹了臉上的淚水。
之後的一切順利的不像話,胡建軍將白玉蘭安置在床上,她也乖乖的照做,不再哭也不再吵鬧,乖乖的蓋著被子便睡了過去。
讓胡建軍覺得之前那個胡鬧的人,好像不是她一樣。
這一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隻餘白玉蘭對他說的那些話,一直在他腦海裏回蕩,自己或許從來沒考慮過她的處境,也壓根也沒管過一個女人被那樣退婚以後,在村裏如何生活,終究是自己自私了。
自己今年已經30歲了,結婚的事也不能再拖下去,這一次本來就是為了結婚回來的,所以當時便沒拒絕。
現在想來,為了急著結婚,為了不和白玉蘭在一起,這個行為終究是不妥當了。
屋內很暗,模模糊糊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唯有窗外照進來一點光,胡建軍翻了個身,怎麼也睡不著,看著那高懸於夜空中的月芽兒,愣愣的發呆,這注定是一個輾轉反側的夜。
思緒像一根根的線,胡亂的纏在一起,怎麼解也解不開,想用力揮開,卻敷住手腳越肋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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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白玉蘭那張圓潤的臉上,她翻了個身,想躲避那耀眼的光線。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舉起雙手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緩緩睜開眼睛。
陽光暖暖的照在後背上,發絲也沐浴在橘黃的光線裏,就像鍍上一層金邊,整個人看起來都有種說不出的柔和。
好久沒有睡過一個這麼好的覺了,整個人都感覺無比舒暢,等看到這陌生的環境,才回想起來昨日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