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變重了!”
“張屯長,咱們進了這魚肚子,看來是要被燒了煉丹啊!”
張屯長一聲大喝:“不許胡說!就你那髒身子,怎能入了神人法眼?練成丹?練個屎橛子罷了!”
不過縱使如此,張屯長心下還是滿是驚疑,這大魚的內腹呈魚肚白色,包著一層薄膜,座位也是宛若肉質,剛看上去令人望而生畏,不過坐著卻還是很是舒適的。果然是巧奪天工,猶若活物。
坐在一個活生生的魚肚子裏,任誰都會有些不舒服,胡思亂想。
“都給我坐穩咯!誰也不許瞎咋呼。”
後頭的一舉一動都以全息動畫的形式,一點不漏的落在駕駛艙裏的趙陽眼裏。
麗達收起動畫:“這就是你來到這荒山野嶺的目的?即使是你看中的那個年輕人,依然表現欠佳。”
“不要這麼嚴厲。這畢竟是數百年前的人類,他們出生前沒有經過基因優化,出生後也沒有受過良好嚴格的培訓。就是在這個時代裏,他們也遠不是最頂尖的人才——那些人大都集中在現在的大城市裏。紐約,柏林,倫敦,東京,上海,莫斯科。而當中即使是防備最鬆懈的紐約都有著兩萬七千人的‘大紅’師第一步兵師防守著,除了本身的防禦力量,他們大多紕臨國家中心,可以迅速調集人員和裝備。即使是我們也不能應對全方位的圍剿。”
“但你知道,這裏是滿洲國的境內,在邊境也集中著數量龐大的日本人,論困難,這似乎比在美國更加大。”
“你說的對,我的考慮是多方麵的。之前我沒有告訴你,也是為了防止聯邦探索部隊的人做手腳。最根本的原因,事實上是,我們探索船的龐大基因庫,無法使用。
改造人五十六億堿基對中,大約有百分之二十左右我無法估量的信息,深藏於各種新添加的優化組合內,看似一些垃圾代碼。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是,他們是被掩藏過的階級遺傳碼。”
“階級遺傳碼?就像是階級性昆蟲社會中的那種?你之前從未提過這樣的猜測。哪怕是暗示也沒有。”
“事實上我哪怕六天前都不知道這一切,我隻是曾經有過懷疑。”
“六天前?難道是。。。”
趙陽歎了口氣:“七天前是我們出發前的最後一次大檢,我的記憶被徹底抽取,備份。你的源代碼也被拷貝做化驗。至於你的檢查,我隻是用了你的本源的量產型做了一次置換,對於AI的人格測試,他們也隻是例行公事,也不會懷疑的,你不用擔心。
隻是我的記憶抽取,這很難蒙混過關,但事實上我也沒有太多值得注重的過去,除了我為了參加探索部隊做的精心準備,包括種種不願被羈絆的籌劃,這我無意隱瞞,因為幾乎每個參加探索部隊的家夥都是想要創造自己的領域的狂徒。
來到一個陌生的時空,構造自己的國度——這也是聯邦探索部隊本身最大的吸引力的來源。他們也有信心對我們進行控製。”
“那你知道這一切,都是通過自己原來的記憶?”
“是的。”
“可是在記憶檢驗之後,你可根本沒有機會獲得原有的記憶啊?在每次行動的最後一周,探索部隊可是全封閉的。”
“還得感謝你,麗達。”
“感謝我?”
“對,關於我的記憶。。。我從頭說起把。。。。
每個人工智能的人格形成,都帶有著認知過程的巨大影響和塑造。在羅賓森和特魯格提出修正案之前,我們還可以閱讀到很多相關文獻。人工智能如果用人造的感官,再經過長期的時間積累,可能會自動生成人格,但因為與人類認知方式的巨大差異,很可能會變得極端,和偏執,總之,他們很容易具有反人類傾向。
於是人們就開始抽取人的記憶,來幫助培養人工人格。這樣他們的認知將極大地受到人類感官的影響,思維方式也更傾向人類。”
這個消息對麗達來說似乎很難接受,過了良久,它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