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我隻想盡我所能幫助你。”我坦言,“阿挽,我不想你消失。”
“可你有自己的職責,你不能為了我不顧他們。”阿挽第一次嗬斥我。
她把身份賦予的職責看得比性命還重要。
但我現在不想管他們,“現在讓我救你,好嗎?”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
阿挽不肯,說什麼都不願意犧牲我的性命。
“諾亞,保持冷靜,別被情緒吞噬理智。”
她勸我。
“你忘了嗎,你一開始說的話。”
我沒忘。
公私分明,不能混為一談。
可我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神,我有我所愛之人,現在我隻想救她。
“諾亞,你第一選擇應該是萬千生命,不是我。”
可連愛的人都救不了,我還能救什麼?
我的情緒被慢慢瓦解,又崩潰又無助,她安慰我,卻閉口不談她自己。
“諾亞,答應我,好嗎?”
拒絕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我不忍拒絕讓她傷心,可我亦不想違背內心對她不管不問。
“諾亞。”她扯了扯我的衣袖,第一次服軟請求,卻不是為了自己。
“……好。”
“諾亞……希望你可以一直這麼理智的愛我。”
阿挽,你為什麼就不能為自己考慮考慮呢?
我寧願你自私點。
阿挽不準我幫她,但我偷偷聯係了老雷他們,拜托他們幫忙尋找讓阿挽恢複的辦法。
隨後我帶她到M80天蠍座球狀星雲散心。
這裏曾是我拯救過的星球,這裏的居民溫順和善,希望能讓她的心情放鬆些。
這裏的居民很歡迎我們的到來。
雖然異生獸還在不依不饒的侵擾他們,但來訪者們已經主動拿起武器反抗。
也在這時我才知道,他們依照我仿製了一個生物兵器——紮基。
“雖然紮基的實力不如你,但長得倒是和你很像。”阿挽戲謔道。
我打量幾眼這個家夥,黑黢黢的,哪裏像我了?
我在阿挽心裏難道是這個樣子嗎?
“諾亞是獨一無二的,我跟他不熟。”我悶悶不樂道。
“好,不熟。”
我感覺她在哄小孩,不過這樣的她讓我有種很愛我的錯覺。
之後我們在這住了一段時間,阿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像花一樣凋零。
更多的時候,她安靜地靠在我肩上輕輕哼曲,我吹簫為她伴奏。
我們一起看著夕陽落下,迎接夜晚到來。
後來,阿挽還是知道我委托老雷他們的事。
“諾亞,我清楚我的命運,不要隨意抱有渺茫又微不可尋的希望。”
“可我不想你消失。”
我就想任性這一回,也不可以嗎?
她無奈,許久,沒有再出聲阻攔。
我開始憧憬未來,“阿挽,等你恢複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她垂下眸,咬了下唇,“好。”
我苦笑。
但我情願相信她動過心。
隻不過這種生活沒過多久,來訪者製造的紮基突然開始暴走。
他像沒有理性的野獸在瘋狂的宣泄憤怒。
說是來訪者製造的,實際上更像我的黑暗麵。
我不敢肆意愛阿挽,他卻可以。
我必須絕對理智,但他不需要。
即使他被冠以黑暗破壞神的稱號,阿挽也是一視同仁的對待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