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這麼做倒還能理解,但創世主讓她變得失去自我選擇能力,凡事都要依賴預言。
這可不行啊。
就像我,雖然會習慣性的預言一手,但怎麼做還是自己客觀選擇。
我希望她能找回自己的主見。
於是我帶她去了地球。
那裏的古國發展還挺不錯,他們穿的漢服也挺好看。
“來這裏幹什麼?”
“休假。”
秋月挽不解。
我先帶著她去換了身衣服。
“你來挑。”
選衣服這種事,當然是要交給她了,我不可能替她選。
“挑的時候,不準用預言術。”我特別要求她。
秋月挽先是一愣,而後有些糾結。
我也不著急,就等著她自己選。
時間慢慢流逝,她什麼都沒選出來,我也沒有催她,過了很久她才選中一條鵝黃色繡白玉蘭的齊胸襦裙。
襯得她多了一些少女稚氣,多了些鮮活的人情味,蠻可愛的嘛。
我選了件淡金色漢服,看起來跟她的衣服很搭。
“怎麼樣?”我問她。
她讚許地點了點頭,“好看。”
行,那我就穿這件了。
之後我搞了套四合院,然後我們就在這古國住了一段時間。
我們一起過乞巧節,過燈會,看煙花,度春節,吃過湯圓,做過月餅。
她不會做月餅,我第一次吃她做的月餅時,還拉了肚子。
吃這玩意很折壽,秋月挽那雙手,最適合當裝飾品。
但她真的做了很多,我總不能讓她禍害別人,於是我全吃了,到最後拉了一整晚的肚子。
不過啊,這種糗事我自己知道就好了,尤其不能告訴秋月挽。
她想做,讓她放開去做,可我得為自己的小命考慮考慮,於是再學習做飯的時候,我也在一旁跟著聽,時不時幫她。
久而久之,秋月挽放棄了,我自己學會了。
當然,秋月挽還是有天賦的。
比如說,包湯圓。
她包的湯圓餡多皮薄,還好吃,這要是擺攤賣湯圓,準能賺得盆滿缽滿,是賣湯圓的老板見了都痛哭流涕的那種。
後來燈會,我陪她做了個琉璃色的燈籠,本來想要藍色的,因為她平時穿的衣服就是藍色。
但是那天,秋月挽說我的眼睛很好看,想用我眼睛的琉璃色。
我一口答應下來。
還有一回,我們倆半夜到屋簷上放孔明燈,她突然要支筆在孔明燈上寫字。
我看她寫著寫著,眉眼間染上笑意,我很好奇:“你寫了什麼?”
“我不告訴你。”她拿手虛掩著,故作神秘。
這讓我更好奇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那你叫聲姐姐聽聽。”
蛙趣,她什麼時候跟隔壁那戶王小二和他大姨生的毛孩子學壞了?
居然還要我叫姐姐?
我是那種會喊姐姐的人嗎?
“阿挽姐姐,你人美心善,可以告訴我嗎?”
秋月挽愣了一下,忍笑不俊,“你剛剛喊我什麼?”
“阿挽姐姐。”
她斂下眸,抿唇。
我清楚看見她眉眼間的笑意,這一刻秋月挽是那麼耀眼,她就是她自己,不隻是時序神。
沒等到她的回答,我又耐心問了一遍:“阿挽姐姐,我可以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