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室裏安靜下來。
片刻後站起來兩個學子。
宮秦一看，又是吳早這小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另外一個男學子眼生，想來是這次課新來的。
“夫子！是齊篁這小子說我們家【無根之水】不配掌管思稷穀，應該退出三虔首，我才跟他吵的！”吳早急薅薅地先開口。
“要不是你說我齊家【萬物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打，隻會種地，我會罵你嗎！”齊篁氣紅了脖子，狠狠瞪著吳早。
“我說的是實話！”
“難道我說的就是假話嗎！無非就是給靈植澆澆水，誰……”
“都給我閉嘴！”宮秦在腦子裏搜索了一下這兩個小兔崽子剛剛提到的關鍵詞，心裏無端體會到老師訓學生的痛快。
“吳早。夫子問你，你的【無根之水】如今能控多大範圍的水？”宮秦看著吳早問到。
“一百五十米！”
“你的【萬物生】呢？”宮秦又轉頭望向齊篁。
“四百米！”
“如何？吳早，若是在十萬連峰和齊篁對上，你搞得定他？”宮秦心裏馬上有了定論。
“哼！萬物生不過催長點藤枝，他能奈我何！”吳早嘴硬道。
“能不能奈何你，你自己有數。”宮秦朝齊篁擺擺手，示意他先別回懟，“據我所知，萬物生雖主掌生長，但那一點引動之力在全是植物的地方，收拾你綽綽有餘。”
“那也是主場占了便宜。”吳早撇了撇嘴。
“你也知道主場能占便宜！到了南荒，幾裏見不到一滴水，你和普通武民又有什麼區別？”宮秦循循善誘，“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如果善不善武隻看字麵實力，那怎麼不見縱橫榜上全是縱脈武法？”
吳早聞言沉思起來，不再說話。
宮秦決定加把火：“而且你話裏話外如此看不起【萬物生】，想必齊崢夫子知道了也會傷心吧。”
“我錯了！剛剛是我太蠢想不明白！”吳早睜大眼睛，連連擺手，“夫子！你千萬不要告訴齊崢哥！”
“乖孩子，夫子就知道你最受教，坐下吧。”
宮秦朝他笑笑，看向另外一邊正得意的齊篁：“你笑什麼！還沒輪到你是吧！”
“夫子，我怎麼了？”齊篁愣住，剛剛不是在罵吳早嗎，怎麼還有我的事情。
“你讓【無根之水】退出三虔首，是覺得沒有這個武法思稷穀也能正常運轉？”
“沒錯。不是學生自誇，萬物生可以準確把控植物的生長狀態、時間，讓靈植一夜成材也並非不可能！如何還需要別人來掌控水土？”齊篁滿臉自信，顯然是覺得思稷穀隻有齊家一樣沒問題。
宮秦還在組織語言，一個小姑娘拍桌而起。
“齊篁！你放什麼屁！”小姑娘指著他怒目圓睜，“光是明月館，就用得上四十幾種土壤！沒有【坤靈禦】，你連個苣菜也種不活！”
“趙妍妍，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不必再吵了。”宮秦拍拍手，“可見，不管是哪一家的武法，都是缺一不可的。不然為何都叫三虔首，不是四虔首或者雙虔首？齊家掌握植物的主體，而趙家和吳家控製植物的載體。每一家都有大學問在裏麵，齊篁你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