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歎了口氣兒。
\"誰叫東旭是我徒弟?
人命關天，不能在乎這點兒細節。
等東旭醒了，這錢我再跟他要回來。\"
一大媽冷哼一聲。
\"這賈家什麼德性，你不知道?
問你要錢容易，你叫他家還錢，可就難了。\"
易中海狠狠的瞪了一大媽一眼。
\"家裏的錢都是我賺的。
你花了我大半輩子錢，我都沒說啥。
東旭還打算給咱們老兩口養老送終，我在他身上多少花點我怎麼了?
錢是我賺的。
怎麼花我說了算!
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易中海走了，一大媽狠狠摔上門，抹了一把眼淚。
平板車已經被院兒裏的年輕人拉來了。
賈張氏從屋子裏抱了一床褥子，扔到平板車上。
閻解成、劉光奇幾個年輕人一起把賈東旭抬到了平板車上。
院裏的幾個娘們兒衝賈張氏、秦淮茹擺擺手。
“小當和槐花，你們不用操心。
趕緊的先帶東旭去醫院。”等賈東旭進了手術室，易中海和傻柱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走廊的長凳上。
易中海擦了把汗。
都說人死沉死沉，
剛才和傻柱抬賈東旭，有些吃力。
難不成，賈東旭活不成了?
過了一會兒。
有護士從手術室走出來，大聲喊著賈東旭家屬。
看到護士遞過來的收費單，秦淮茹膽怯的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
\"剛才都跟你說了，在東旭那裏。
你不用看我，我是沒辦法!
要不，你去跟醫生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拿我的命，換賈東旭的命?\"
賈張氏撇撇嘴。
兩個冤大頭都跟來了，要是再讓我們賈家掏錢，那才是傻!
秦淮茹怯怯的看向傻柱。
傻柱前幾天才賠了賈家1000塊。
又賠了許大茂3000塊。
其中1000，還是易中海幫忙出的。
傻柱現在肯定也掏不出多少錢。
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苦笑一聲。
\"秦姐，不是我不想幫忙，我真是有心無力。\"
秦淮茹點點頭，看上了易中海。
\"一大爺。\"
易中海黑了臉。
前幾天傻柱剛給了賈家1000塊。
賈張氏還是一分錢都不往外掏!
秦淮茹抹起了淚。
\"一大爺，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傻柱賠給我們家的錢，不知道東旭帶哪了。
我在家裏一直都不碰錢，這事兒你也知道。\"
易中海歎了口氣。
不看僧麵，看佛麵。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易中海看一眼坐在旁邊入定的賈張氏。
要是我把錢全給她出了，她還以為一大爺我是軟柿子，任他們賈家拿捏。
易中海從口袋裏掏出了10張大團結。
“我剛幫柱子出了1000塊錢，這事兒你也知道。
前幾天，在廠裏我被罰款，工資也降了。
我也隻能幫這麼多了。\"
秦淮茹接過易中海遞過來的錢，又看了看收費單。
單子上寫的是先交200塊，現在自己隻有100塊，咋辦?
賈張氏站起來，一把抓過秦淮茹手裏的錢。
\"臭娘們兒，幹啥啥不行!
收費單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不會先跟醫院說幾句好話?
別的錢，等過幾天再交?\"
賈張氏捏著手裏的100塊錢洋洋得意。
能賺一點是一點!
100塊錢。
要是賈東旭上班，得辛辛苦苦幹上大半年，一家人不吃不喝才能攢出來。
手術室的門開了，賈東旭被推了出來。
秦淮茹幾個連忙跟上擔架車。
\"醫生，我當家的怎麼樣?\"
護士推著擔架車進了病房。
\"病人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
隻是，那條斷腿缺血太久，為了保住病人性命，已經截肢了。\"
秦淮茹一下子站住了。
賈東旭沒了一條腿!
他腿廢了，以後準上班賺錢?
以後，這一家老小怎麼吃飯。
傻柱也停下了腳步。
賈東旭還真是命大。
剛才看他臉色蒼白，進的氣兒少，出的氣兒多。
以為到醫院就能咽氣兒。
沒想到，隻是廢了一條腿。
傻柱轉念一想。
賈東旭廢了一條腿，就成了廢人一個。
以後，賈家連個中用的爺們兒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