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倫是廣東人,每當我睡不著或者想聽歌的時候他都會哼幾首粵語歌給我聽,他每次唱歌都很溫柔,溫柔的像一陣春風,清新自在。
此刻他正在為我歌唱,這次他唱得有點傷感,我道:“這歌怎麼這麼傷感?”
他輕聲道:“那我換一首···換一首什麼呢?”
我啟動自己的腦子思緒了好久,“那麼就來一首童年吧!”說唱就唱:“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操場邊的秋千上;隻有蝴蝶停在上麵;黑板上老師的粉筆;還在拚命嘰嘰喳喳寫個不停。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等待遊戲的童年;福利社裏麵什麼都有;就是口袋裏沒有半毛錢。諸葛四郎和魔鬼黨;到底誰搶到那支寶劍;隔壁班的那個女孩;怎麼還沒經過我的窗前···”
鄉間小路上,一首輕快的童年在耳邊響起,我笑道:“夫君這樣討好我的樣子會持續多久呢?”
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從來沒有這樣問過憶桓他對我的愛慕能持續多久,那個時候我以為會一直持續,現在我不禁的問了世倫。
那個時候我還問我的閨蜜我應該選擇我愛的人還是愛我的人,所謂的我愛的人就是家輝,而愛我的人是憶桓。
我閨蜜毫不猶豫的說當然要選擇愛你的人啊!
後來家輝出國了,我才和憶桓漸入佳境!
世倫道:“這種樣子我應該是持續一輩子吧,如果你不煩的話,我下輩子也這樣!”
我欣慰的笑了,雖然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這話很動聽,聽起來很順耳。
而且孔子說的巧言令色,鮮矣仁,這句話也不適合在世倫的身上形容。
他很誠懇的,他有組織有紀律,他不是一個花言巧語的人,他的品格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我道:“我當然不煩,隻要夫君是個長情的人,我就一直願意和夫君在一起。”
說起長情,我在憶桓對我情濃的時候也問過他是不是一個長情的人,他的回答很快,想都不想就說:“夫君當然是一個長情的人啦!”
當時我聽完全信了,我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就連他第一次放我鴿子之後我還是相信他!
世倫道:“我肯定是一個長情的人,這點毋庸置疑,我的教養告訴我在這件事上不能亂來。我的教養告訴我,隻有家庭和諧才能換來事業上的步步高升!”
世倫他說的又和憶桓不一樣,他說話我依舊相信!
我又身在夢境之中,夢境中憶桓在給我道歉,他總是讓我生氣,也總是和我道歉,我知道他嘴裏沒有幾句實話,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實話。
這個夢很短,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個夢便醒了,世倫在我的身邊,我鑽進世倫的懷裏,他微笑的看著我,“怎麼了?又做夢了?”
我呢喃在他的懷裏:“嗯。”
他也不問我夢見了什麼,隻是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睡覺吧,明天我就要回去工作了,明天之後的思念可能會與日俱增,可能會很難熬,可是如果你想我就來找我,去我的城市和我同居好嗎?等你身子好了,前夫那邊的事情處理清楚了,我們就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