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縷和煦的陽光出現在地平線,劉勝醒了,伸了個懶腰,看了駕車的曹貴,不好意思的說道:“小貴哥,不好意思,昨天睡著了。”
曹貴笑著說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睏了就睡唄。”
劉勝一邊疊著毯子,一邊問道:“小貴哥,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曹貴拿起車上的煙,點著一根:“在你睡得正香的時候。”
太陽越來越炙熱,這個年代,開車是很遭罪的,車裏沒有空調,整個就是一個桑拿浴房,所以中午是沒法跑車的了,二人盡量早晨多跑一會兒。
劉勝拿著噯瓶的熱水,用飯盒泡了窩頭,拿出兩塊威菜條,放在曹貴旁邊車機蓋上,曹貴找個樹蔭地方停車,在駕駛室下麵拿了一塊肉幹扔給劉勝說道:“吃點肉,不然這天氣太遭罪。”
劉勝默默的什麼也沒有說,把肉幹撕開,放在窩頭裏泡上,自己不過放了一小塊。早飯就這麼匆忙吃了。
中午11點左右,曹貴把車開進了一個小鎮,鎮子不算大,但可能四通八達的原因很是繁華。
曹貴把車停在一個小飯店門口,倆人進了飯店,劉勝急急忙忙排隊買了兩個菜,一葷一素,端在桌上放好,又買了兩碗米飯,對曹貴問道:“小貴哥,喝酒嗎?”
兩人一路走來,一直都是在對付,今天看天氣熱,劉勝也知道中午可能會休息,曹貴搖頭說道:“就這熱天,可不喝了。”
兩人快速的吃著飯,曹貴看到劉勝膽怯的夾著青菜,肉是一下不動,拿筷子夾起幾大片的肉,放在劉勝碗裏:“吃,不吃哪來的體力?”
劉勝低頭不說話,大口扒著飯,一滴淚珠,滴到了碗裏,劉勝的頭埋的更深了。
曹貴知道,大車司機帶小工,一路跟著就是伺候司機的,一切開銷都應該是劉勝的。看著他的窘迫的樣子,買菜那花手絹裏包的一分二分都有,就知道家裏為這趟出車肯定湊了不少錢。他的錢在自己這裏可能連零頭都不算,可對於他的家庭,可能已經傾盡了所有。司機,這時的待遇,不是吹的。
曹貴沒有去安慰她,人是要長大的,尤其是男人。
吃完飯後,聽旁邊人聊天才知道,這鎮子今天有個大集,怪不得這麼多人。曹貴準備溜達一圈,劉勝說什麼要坐在車裏看車,曹貴也不強求,在街上轉悠。
空間裏周二和那兩個女人,心態已經穩定下來,看著空間裏堆積如山的老虎屍體和各種吃食,現在攆他們出空間,他們都不會走了。
又多了三個人,衣食住行還是要買的,曹貴在偏僻地方放出來那個中年婦女,中年婦女也姓周,名叫周潔,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小寡婦,死了丈夫後就回了娘家,不想成了村子裏唯一活下來的女人,他的父親把他和一個逃荒女扔進了地窖,得以存活。
兩人逛著街,買著空間裏需要的東西,曹貴問周潔:“周姐,老虎為什麼圍村?”
周潔對曹貴說道:“村裏有人上山,在山裏發現一個虎崽子,也沒見到母老虎,於是就抱了回來,晚上老虎就下山了,趴在村頭叫,村長發現這件事,就問誰惹了老虎,知道了事情,就把虎崽子給送了出去,以為沒事了,沒想到虎崽子送出去,老虎就開始進村攻擊村民,我爸發現不對,就把我和寄宿我家的逃荒女趕到地窖裏,怕老虎會聞到氣味,在在地窖四周,撒上了一些糞便,地窖口用東西堵上,後來幸虧你來了,我兩個人才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