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張隻是警告，我也不想她在訓練期間出什麼岔子，但……接下來的日子如果她一直不斷得收到呢……”
“一直一直。”最後的重複她的聲音很輕，像是無形卻致命的威脅。
徐黎慧立馬會了她的意，她露齒輕笑，聲音裏滿滿的玩味，“現在你像小說中的反派人物了。”
“你也不賴。”奚初拾起信紙視線重新放回各種文字上。
不用再繼續說下去徐黎慧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奚初這招不錯，但是她會借用她的創意玩得更狠。
奚初不知道徐黎慧的執行力有多麼強烈。
她下午找的她，晚上虞思言就快坐不住了。
即使是休息日還人滿為患的練習室，訓練生們習慣聚團練習。
原本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練習時間，大汗淋漓的葉可姝原打算起身回去宿舍上網課的。
突然練習室傳出一聲不大不小的“嘣”的一聲，像是煙花但沒那麼刺耳。
眾人看向聲音來源，虞思言的身上。
散落了一地的白底紅字的小卡片是從她的化妝包噴湧出來的。
“噴湧”這個詞並沒有很過，奚初也不知道徐黎慧這個人才是怎麼做到的。
要是整蠱技能也能評分的話她怕是能輕而易舉拿到A。
“我在看著你？？？”圍觀的訓練生念出卡片上寫的字。
虞思言掃過眾人的視線，手部動作僵硬，她機器化地撿起一張卡片故作仔細端詳，最後心虛地說：“好像是我妹的字跡…嗬……搗蛋鬼。”
“你們繼續休息，我等會兒收拾。”
聽到她這麼解釋，其他人又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
徐黎慧擺出一副“看你演”的姿態，而奚初保持事不關己繼續著扭開水瓶的動作。
忽然間，徐黎慧一個跨步衝了上去蹲下撿起卡片。
“我來幫你吧，我們之間應該互幫互助才對嘛。”
虞思言警覺地抬頭看她。
“你妹妹多大啊？這不像是小孩子的字呀。”徐黎慧抿唇很是疑問的樣子。
虞思言太陽穴頓時“突突”地跳，下一秒她抽走了徐黎慧手中的卡片。
“我……我自己來就行！”
她音量不小，聞溫以及一些訓練生重新轉過頭看她。
虞思言慌亂地看向她們，最後垂著頭恢複正常音量：“不麻煩你了。”
徐黎慧自知火候已到沒再和她僵持聳聳肩就走開了。
虞思言的這一晚過得並不順利。
她換衣服，睡衣口袋摸到幾張卡片；她睡覺，被子一掀開鋪滿了卡片。
【我在看著你。】
【我在看著你。】
【我在……你你你你……】
她一晚上沒睡好，那五個字一直穿梭在她的夢裏，好像她不去坦白就永遠不會停下來一樣。
大早上奚初就被頂著黑眼圈的虞思言堵在電梯門口。
“我說還不行嗎？別再發那卡片了！”
“嗯。”奚初淡淡點頭。
她被奚初這淡定的態度氣得哽住了。
“你……”
“有什麼事進來說，站在電梯門中間不太安全。”她話音剛落不等虞思言拒絕先一步把她拉進電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