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者們也都漸漸散去,今天雖然贏下了比試,但也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夠活下去,明天還有一場更殘酷的戰鬥在等待著他們。
而汀雨已經來到了陳平安和楚暮麵前,兩個人都一臉安詳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也不知為何,陳平安臉上明明隻挨了一拳,卻要比挨了三拳的楚暮看上去都更嚴重一些。
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沒有人死就已經是一件幸事,汀雨念起了咒語,將刺瑰花妖召喚了出來。
這兩個人她自然是搬不動,也隻能靠刺瑰花妖把他們拖回去了。
……
半夜,楚暮猛然坐了起來,眼神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這熟悉的床位讓他神情放鬆了下來。
他到底還是魂念更加高深,身體恢複也更快一些,隻是鼻子仍是有些隱隱作痛。
“你醒了?沒事吧?”汀雨問道,今天可能很多人都睡不著覺了,她也同樣如此。
“沒什麼事。”楚暮淡淡回道,起身朝著陳平安床位走去,這家夥仍是一臉安詳的沉睡著。
楚暮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打的太重了,還是這家夥真就沒心沒肺,睡眠質量那麼好。
有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後,楚暮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他魂寵空間裏莫邪還沒醒,但月色光輝閃爍的更加劇烈,已經臨近蛻變了,這家夥給的那顆魂晶也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你要出去嗎?”汀雨有些好奇的問道。
楚暮點了點頭,卻並未解釋,倒也不是不信任他們,隻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莫邪這次蛻變到二段,會不會引發種族異變。
這個秘密他還不打算告訴任何一個人,這對他對汀雨都是很有必要的事情,這個秘密知道的人越多,他們也就越危險。
汀雨抿了抿嘴唇,也沒有再追問,她是聰明人,既然楚暮不想說,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待楚暮走後,汀雨起身找了些藥酒,準備給陳平安消一下腫,他眼眶高高腫起的大包格外顯眼。
“啊!好痛!”陳平安捂著眼睛猛的坐起,那僅剩的一隻眼睛有些幽怨的看著汀雨,像是隻剛還陽的惡鬼。
“呃……不好意思啊!那我輕點吧!”汀雨有些尷尬的說道,剛才她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把藥酒倒陳平安眼睛裏去了。
陳平安甩了甩頭,那種宿醉未醒的暈眩感消散了幾分,意識逐漸回歸,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緊張,楚暮沒了!?
“現在什麼情況了?”陳平安抓住了汀雨的手,有些焦急的問道。
汀雨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也就放棄了抵抗,隻是小臉迅速就染上了一層紅暈格外好看。
“已經沒事了,你晉級了,楚暮明天繼續打第二場。”汀雨低著頭聲如細蚊的說道。
“沒事了就好……”陳平安坐直的身軀放鬆了下來,嘴裏念叨著。
雖然楚暮配合他演了這麼一場戲,但其實他心裏也沒底。
曹易這種喜怒無常的家夥,很難保證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直接親自動手。
現在能安穩的度過這一劫已經讓他覺得慶幸了,雖然今天過後,他估計也會被曹易惦記上,不過這也無所謂了,這蠢貨已經蹦躂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