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消散前,溫言,感覺全身的血液,已經全部流失。身體越來越冷,周圍的嘈雜聲,也慢慢的遠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意識回籠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黑的可怕,靜的可怕。
試著動了動手腳,額,可動,但我為毛摸不到我的臉。溫言腦子有點懵。想過了無數種可能。肇事者怕擔責任,在他沒死的時候把他活埋了。
要不就是他那個拿著爹娘退休金渣渣大哥,為了獨吞,給我的賠償金,醫療費,把我偷偷的活埋了。
正在他腦袋一團漿糊,胡思亂想的時候。
突然,一陣地動山搖,他突然看見了亮光。這是得救了,溫言正開心著呢。
他突然看見,自己的視野,在上下移動著。
額,我變成阿飄(⊙o⊙)!不是不行,好歹也能看看這個世界。
可為毛我看見我的手全是樹枝條呢?
我擦嘞,我變成了一棵樹。而且還是高達十幾層樓高的樹。。。。。。
溫言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這是變成了樹精。
倩女幽魂裏的樹妖姥姥。聶小倩,在哪兒呢?左右望了望,順便往下望了望。
突然,我望見了在它的樹幹旁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祭台,祭台上躺著兩個人,不,確切的說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哦豁(´-ω-`)看來我真的是樹妖姥姥。
聶小倩和寧采臣都被我害死了。
人死都要躺在一起啊。
我慢慢的支配著像手一樣的枝條,不斷靠近這兩具屍體。
可我剛把枝條靠近那祭壇時,一股虛弱的刺激感突然而來。
我明顯感覺到那裏有我忌憚的東西。
好吧,我害死了他們。他們做點防衛也是應該的。
我正在適應著自己重新獲得的軀殼。一棵樹。
我隨意擺弄著,我能操控的枝條。
突然間,我竟然用意識看到了掛在我樹身上的幾十個鼓包。
我用一根枝條去逗弄那些鼓包,我還以為是我樹上掛的果呢,沒想到我還是雙性繁殖。嘿嘿嘿(º﹃º )
沒想到一時力氣大好,幾個鼓包被我戳到了地上,散開了花。
這時才發現這哪裏是我的果實,這明明掛的都是屍體啊。屍體中間還有好多小蟲子在裏麵,來回的爬動啃咬。
好像世界上所有的表情包都不足以表達我現在呆滯驚嚇的麵容。
隻有那不停抖動的枝條,不斷被抽飛的果實,才能體現我心裏多麼的害怕。
心裏自我安慰的說,不怕不怕,都死過一回的人了,用枝條抽下去就好了。
自我安慰完後就不停的抽動身上每一根我能使喚的藤蔓。
瘋狂抖動了,大概20多分鍾,終於把算上所有的果實弄掉。
我突然感覺我很虛弱,意識好像又快慢慢的消散。
不,我好不容易活過來,我不願意死。
就在這時,由於我的求生欲太高,我感覺我的樹根底下,包裹著一陣使我能夠恢複的能量。
我拚命的吸收著。慢慢的,我吸收到了燭光的能量,我沉沉的睡去。
在沉睡中,我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一大團有著濃烈綠意的液體裏。
意識一直渾渾噩噩,直到有一天。山頂的裂縫中,我聽到了若隱若現的聲音。
我慢慢的把我的意識還依附在樹頂最高的那枝條之上 。
我把枝條探出裂縫,發現離我這座山不遠處,低矮的小山裏,有一大群人正在忙碌著。
似乎在挖著什麼東西,吵吵鬧鬧過了兩三個月,這期間我睡了醒,醒了睡。
我突然發現我在不停的吸收著那團不知名的綠意。直到我把它吸收到拇指大小的時候。我已經能夠轉化人形了。我才知道那是萬年樹心。化形後我給自己幻化出了一身跟祭台南師相似的衣服。
隻不過因為我是樹,所以隻有在深淺綠中相交著。我的頭發也幻化成及腰長發,頭發上被我幻化出的玉質失調高高的盤著。黑發墨綠衣,孤傲疏離。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溫言看不到自己現在的形象 ,如果有外人在的話,那一定會覺得此人玉麵桃花,端的是讓人看的撲朔迷。分不清是妖還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