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的動靜,那些正在爭論的聲音也停下來,一起扭頭朝著這邊看過來。
幾人舉著火把走過來,還沒有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待他們舉著火把照進去,裏麵的場景不禁讓大家連聲幹嘔。
林靜莞好奇心重,忍不住也看了一眼,連忙捂住鼻子跑到一旁幹嘔,本來她就有孕在身,再加上這個場景實在太過惡心,嘔到淚花都開始往外冒。
“拿著這個聞聞,你會好一點。”
雲淵將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她的鼻尖,“這裏麵是薄荷膏,聞起來會清爽一些。”
“謝謝。”林靜莞嘔得直不起腰,勉強說了一句謝謝。
連忙放在鼻子間聞了聞,果然一股清涼的氣味兒衝進她的大腦,這味道霸道極了果然將那股惡心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是梁師弟。”
無極門的弟子身著青衫外袍,在十幾具堆放在一起的屍體裏麵異常顯眼。
好不容易將已經有些腐爛的屍體分開,梁憲才被搬到空地上,連忙探了探他的鼻息。
上官雲庭搖了搖頭,臉上一片沉痛,他的眼角發紅,“楚曜天害我無極門弟子性命,我們無極門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是我爹,這都不可能是我爹做的!”楚瑤姬搖著頭紅著眼睛往後退。
她怎麼都不會相信她爹是殺人凶手。
一個年輕的弟子與梁憲關係更為親近,聽到她這麼說立刻衝到她的跟前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若不是你爹他怎麼會在這裏,又怎麼會被你們門派的弟子所殺?”
陶禹虛弱地靠在韓紹的身上,麵上全是悲傷。
擎霜派的弟子也都是麵色難看,這個情況他們也無法辯駁。
楚瑤姬使勁兒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結果晃了幾晃袖子裏麵卻掉出來一個瓶子。
那瓶子掉在地上的瞬間就碎了,一隻青色的蟲子從裏麵爬出來,在地上扭動著身子。
“蠱蟲,是蠱蟲!”
聽到這話,大家都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還敢說不是楚曜天,你是他女兒平日裏也幫著他殘害了不少人吧,竟然還隨身帶著蠱蟲,說,你是要害誰?”
舉劍將蠱蟲切成兩段。
楚瑤姬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她此前最大的失敗就是沒有得到雲淵的愛。
可是現在她恨不得從來沒有愛過雲淵。
畢竟性命在愛情麵前一文不值!
“不是的,這個是…我爹從孤獨老怪那裏買來的。”她張口結舌的想要解釋,可是說出去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相信。
她掙開那人的牽製,跑到擎霜派門人跟前,“大師兄,你幫我說說話,我從來沒有害過人啊!”倉惶的抓住陶禹的袖子,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看著他們毫不信任的眼神,楚瑤姬沒來由的心慌,她眼裏含著淚,臉上再也不是趾高氣昂,此刻像極了喪家之犬。
陶禹看著她這般模樣,心裏隻覺得痛快,麵上依舊帶著悲傷地看著她,“師妹,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師父出現在這裏我們如何證明他不是害了這麼多人性命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