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多憂心之事,我是信他秦臻的。”紅卿因雪宜的話愣了愣,回過神來,笑了笑。
雪宜還想說什麼,但紅卿先開了口:“小宜啊,以前你總是纏著我,想知道從前的那些往事,我有些話一直憋在心裏,不願說,但我今日想告訴你。”
“你知道的,秦尚書與我爹是至交,而我和知許也是兩小無猜,後來知許入了皇城,而我呢?學習我是學不進去,後來參了軍,去了許多年。”
“知許時常與我寫信,和我分享她的生活,我能從她的信中感受到她對玄燁殿下的喜悅之感。”
“後來的事,我猜你也是查到了不少。我今日想和小宜講的,並非知許的事,而是我和秦臻的事。”
雪宜點點頭,表示自己願意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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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秦臻一個紈絝子,追著我幹嘛?煩死了。”紅卿真和知許吐槽這秦臻。
知許笑了笑,看著紅卿的表情:“看卿之這樣,是十分厭惡這秦臻咯,那該如何?”
“你也甩不掉他,狠話,好話都說了不少,他就是不走。”
紅卿一下就泄了氣,趴在桌子上,眼神看向知許:“你還笑我,確實這人也是太過死纏爛打了罷。”
聊了一會兒,知許便該回宮了。
紅卿擺了擺手:“走吧走吧,知許你還真忙呢!”
知許正上馬車呢,聽到紅卿這話,轉頭看向紅卿,微微笑著:“那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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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人跟著我上了戰場,我還是煩他,整天在我身邊轉悠。”
“再後來,我們一起回京,他什麼都不要,卻想要求陛下賜婚與他。”紅卿說到這裏,臉上的笑意卻是止不住。
“我同意了,我都不知我為何同意。但我還是對他不理睬,是不是很奇怪,我也覺得奇怪。”
雪宜在一旁出聲:“那或許是紅姨愛著秦臻將軍。”
紅卿眼色閃現波動,輕聲笑著:“是吧,我是真的愛上秦臻了。可是後來我原本充滿愛意的心,被仇恨所填滿,我對秦臻愈來愈冷淡。”
“他或許覺著我從未愛過他,我已不年少了,愛我說不出口。”
雪宜小心翼翼問道:“恨意,是對葉適嗎?”
紅卿淡然一笑,道:“就是他,無恥之徒,他怎會配得上知許。”
“紅姨,你的恨意對秦臻將軍並不公平的。”雪宜紅著眼,摸了摸紅卿的手。
紅卿臉上的複雜之意一閃而過。
“我知道,所以我想過與秦臻和離,先皇已逝,這婚可離,但他秦臻不願。”
“現如今,他前去燕州,雪宜你知道嗎?這有多危險,我告訴他的,讓他裝病,別去,他偏是不願,和當初一樣,倔。”
雪宜聽紅卿夫人說了好多好多,雪宜離開後,回頭看了一眼紅卿,紅卿好像喝醉了一般,無精打采,靠著自己的手。
雪宜想,她或許在思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