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說道:“大家兄弟,不要客氣。現在略作歇息,明早前去留城。”
說著站起身來,忽然身子一晃,重重的咳嗽起來。
旁邊的鐵巨先趕忙扶住他,急聲說道:“公子。。。?!”
張良搖了搖頭,道:“不妨事,老毛病了。”
姬南天走過來扶他坐下,輕聲問道:“公子有何不適?”
張良歎了口氣,說道:“我生來身體虛弱,雖然遍尋名醫,終究無法可治。幼年遇到恩師黃石公,見我無法修習內功,遂隻傳我兵法,另傳了我金蕭十三招,可不需內力,內藏機關暗器,以做防身之用。”
雷猛大聲道:“黃石公?!可是濟北鵲華山的那位?”
張良喜道:“正是。莫非你們認識恩師?”
葉小凡在旁說道:“我們曾聽諸葛先生提及與令師為多年好友,臨行前先生曾說要去尋訪令師共遊天下呢。”
張良笑道:“原來你們是諸葛先生的門下,怪不得有如此好的功夫。嗬嗬,如此咱們就更是一家人了。”
眾人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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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縣城。
陳嬰令人帶項梁的使者去館驛歇息,沉思良久,慢慢踱向內堂。
看到母親的房間尚有燈光,走了過去。
步進室內,母親徐氏仍然高坐於堂,忙上前行禮問安。
徐氏令其坐下後問道:“我兒深夜來此何事?”
陳嬰躬身道:“今日項梁派遣使者前來,想和我連合俱西,討伐秦國,爭霸天下。兒心中猶豫難決,特來請教母親。”
徐氏問道:“你手下之人仍想立你為王嗎?”
陳嬰皺眉說道:“不錯,現在已有兩萬人從軍,他們想讓我盡快稱王以順民望,兒正為此煩惱。”
徐氏低頭沉思良久,方才說道:“兒啊,自吾為乃家婦,未聞先故有貴者。今你暴得大名,恐非祥兆啊,以你自身而言,可有稱王之心?”
陳嬰道:“兒自度能薄,無有此心。”
徐氏點了點頭:“很好,人貴自知,然後方可行事。項氏世世將家,有功於楚,今欲舉大事,不如以兵屬之,事成之後猶得封侯,一旦事敗能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
陳嬰聞聽此言,茅塞頓開,說道:“母親所言極是,兒謹遵母親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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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天和張良等人一路縱馬急馳,午後時分,趕至留城外十裏長亭處。
遠遠看到長亭外有一杏黃色的酒旗隨風招揚。
張良對眾人說道:“此去留城不遠,大家先到前麵酒館中吃點東西再進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