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她就沒有管了,她一個人直奔王寢。
剛到王寢門口,就和推開門的女人麵對麵。
她打量著打開門的女人,還算有點姿色,就是這大包小包的,準備逃跑?
被打量的那個也警惕的站在門口看著這個絕色的男人,在這種慌亂的時候居然還有一個幹淨整潔的男人,很是有古怪。
“你是誰。”她膽怯的看著他。
男人江安心也開口了,“你想逃跑還不趕緊走?”
她看男人像是不會攔自己的樣子,她趕緊提起裙擺慌張的帶著東西跑了。
江安心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知道這個女人跑不出去,但是自己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沒必要做好人好事。
畢竟自己也是有任務的。
在那個女人走後,她趕緊進去,入眼的是一片狼籍,物品東倒西歪,紙張散落一地。
她奔向那些紙張,一目十行的快速閱覽。
都沒有?她眉頭緊鎖,不死心的在書架上摸索。
結果摸了半天,什麼機關都沒有。在她垂頭喪氣的時候,眼睛突然看到了一個不和諧的一處。
隻見和書架平行的對麵有一個花瓶的擺放,那個花瓶在宸寵國很是平常,但是到了這,就詭異了。
因為草原的人都喜歡玉石牙齒製品,還有那些皮毛之類的,很少有中原地區的物件。雖然隻是一個很平常的工藝,但是在不合適的地方就是一個古怪。
她一步步走到那個青釉瓷瓶麵前,她試著把瓶子拿下來,但是瓶底像是和底座連接在一起一樣。
她試著扭動瓶身,隻見瓶身肉眼可見的被移動。
‘轟‘的一聲,隻見書架快速從中間分開,留出一個兩人寬的暗道。
她趕緊快速跑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牆壁兩邊燃燒的油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難道是?她不敢再想下去,趕緊進去。
兩邊的書架也快速合攏。
走到盡頭,這間暗室不是很大,物品擺放一覽無餘。
她來到一個箱子前,打開來全是一幅幅畫軸,她隨便打開一幅,裏麵赫然是貴妃醉酒,隻是這個貴妃,卻是赫連弈的母妃,此刻的江安心不知道而已。上麵小字寫著溫蓮韻。
她又隨手拿起一幅打開來也是剛剛畫中的女子,但是這一幅是深宮賞雪圖,裏麵的人看上去很開心。她又拿起一幅,還是同樣的主人公,這一次是大殿跳舞的場景,而且這是宸寵國的大殿。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是,明明她沒有記憶。
現在她知道這些都是美人圖了就沒有接著看的必要了,她換了一個箱子,這個箱子一打開入目的是無數金銀寶石,全都一股腦的堆在這個箱子裏。
看來這個可汗還是貪財的家夥,她又打開旁邊的箱子,這個箱子裏麵裝了一個小盒子,但是她就是感覺這個盒子很重要。
她把盒子拿出來把箱子關好,把它放在桌子上,她就開始四處翻找重要的東西。
原來在出發之前,赫連弈曾和她秘密說過,他說可汗的王寢裏有一間密室,裏麵有重要的東西,他希望她可以幫自己拿出來。
找了好久,隻有一些書信,那這個鑰匙在哪?她陷入思考中。
要不是那個盒子從做工看上去很精巧,她肯定會暴力破開,但是一些盒子是有那種自毀模式的。
雖然她知道草原的匠人沒有這個技術,但是不懷疑這是從別的地方帶過來的。
要是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盒子應該就是赫連弈要讓自己找的重要的東西。
但是赫連弈怎麼知道阿克汗·胡狄的王寢裏有這麼一個密室?
她現在有點懷疑赫連弈在利用自己,難道他愛之前的我也是假的嗎?
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她,隻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起來了,這就是心痛到窒息嗎?
江安心啊江安心,枉你是叱吒風雲的一方大佬,如今怎的如此沒出息。她在心裏自嘲。
隨即緩緩閉上眼睛,一點點劃下去,跌坐在地上,清淚從臉頰滑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堅定的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抹去了冰冷的淚珠,眼裏隻剩下了固執。
無論如何,她都要找他要一個答案,無論是騙她也好,她隻是想給自己死心找一個借口。
她把那些信放在自己的懷裏,整理好儀容,那個盒子她也拿上,按開機關,就趕緊運起輕功離開了王寢。
而在這邊準備收尾工作的赫連弈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心很是抽痛了一下,他莫名覺得有什麼東西離自己而去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很快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了。
“王爺,那些胡虜全都清剿幹淨了。”詹將軍前來彙報消息。
“江軍師那邊呢?”
他想了一下說,“屬下沒有看到江軍師,但是江軍師那邊也清掃幹淨了,隻剩下把那些受損的屋舍修補好就成了。”
“知道了,下去吧。”他們當然見不到心心,他了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