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
睡飽的心心摸了一把床榻,周圍是冰冷的感覺。
赫連弈走了?
她窸窣的揉了揉眼睛,正準備喊人準備起床洗漱的時候,一道推門聲響起。
她扭頭看去,隻見赫連弈手裏端著銅盆進來。
“你在幹嘛?”
“伺候心心洗漱。”他很自然的回答。
“明明有下人,哪裏還需要你?”話是這樣說,但是她確實被他感動了。
“別人能和我比嗎?”手裏卻是給棉布擰幹水分。
她也掀開被子穿上鞋子走到他麵前,接過他手裏的棉布淨麵。
後麵又被他伺候著吃完了早膳,被他帶著在心園裏閑逛。
直到下午才帶著她回江王府,中間又遭了江王爺兩個白眼。
赫連弈:怪我嘍,誰讓我把他小棉襖給騙走了。(他自覺的摸摸鼻頭)
日子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除夕那一天,江安心和孩子陪著江王爺和江王妃吃完團圓飯後就被江王妃給趕走了,隻留下了小珍珠一個。
等她打開房門才被嚇了一跳,隻見赫連弈安然的坐在她的床上。
“你怎麼不點燭火?想嚇死我?”
她嗔怪的看著他。
“對不起心心,嚇到你了。”
“你怎麼來了?”她疑惑的看著他。
“心心忘了?禦安王府就我一個人。”他幽怨的看著她。
“好啦,那你和我一起守歲吧,小珍珠被爹娘帶著呢。現在爹娘隻疼愛小珍珠一個,已經忘了還有個女兒了。”說著她暗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心疼的把心心摟在懷裏。
“沒有爹娘還有我呢,我隻疼愛心心一個人,誰也不能代替心心在我心裏的位置。”他憐愛的親吻著她的唇瓣。
她漸漸沉浸在他帶給自己的快樂中,他的手不老實的在白玉上摸索,她舒服的腳趾微微弓起摩擦......
長夜漫漫,燃燒的紅燭,房間裏彌漫著如訴如泣的聲音和歡好的味道,月亮都羞澀的躲進雲層裏,柔和的光打在房間的地麵上。
一切都是那麼的朦朧夢幻。
直到黎明的光芒漸漸升起,房間裏的曖昧聲才漸漸消弭,這對璧人才沉沉的睡去。
而另一邊的重歡卻沒那麼幸福了,因為江安心的藥,讓她沒日沒夜的痛苦,還要接受藥浴的蝕骨之痛。
慕訶站在一邊替她心疼,想到剛救回她的時候,她被內力傷的經脈亂竄差點走火入魔經脈堵塞。
她坐在滿是綠色藥汁的木桶裏,額頭上青筋凸起,滲出一大顆一大顆的汗珠,貝齒死死的咬著嘴唇,甚至能感受到一股銅鏽味,那是她因為痛苦而弄出來的。
“啊!慕訶哥哥,我好疼。”她的淚大顆大顆的滴落,看著好不可憐。
“堅持住,這是最後一次了。”他心疼的神色毫不客氣地表露無遺。
“我...我再也不要....對江安心心軟了。”她痛苦的嗚咽著。
“歡歡,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複仇的種子在他心裏生根發芽。
“慕訶哥哥,謝謝你,有你...真好。”她快感動死了。
在這一刻,身體上的疼痛已經比不上她心裏的甜蜜了。
“唔~嗯~”
他噙住她柔軟可憐的唇瓣,與她的小舌交纏在一起,手指順著一路往下點燃一簇簇欲望的火焰。另一隻手臂牢牢的鎖住她的腰身。
搖曳的燭光下是一室曖昧,燈光映照著交纏的身軀。
她痛並快樂著。
———
“喂!你到底對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為什麼不接受我?”她嬌蠻任性的聲音響徹在男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