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哥,要開學了唉……你作業寫了沒?”宋寫意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連肝好幾天,他肝都要廢了。
頂著個熊貓眼看著餐桌上老人作息的哥哥宋驊,明明是一家人,咳咳,雖然不是一個爹媽,但好歹也是有堂哥堂弟的關係的,宋驊怎麼就和老年人一樣養生早睡早起。
反觀自己,宋寫意表示隻會早起肝遊戲,他自己全然不覺得自個兒的美國作息有問題。
“我已經做完了,現在要去我爸那邊一趟,你跟叔母說一聲,我晚上不回來。”宋驊慢條斯理吃完早飯,收拾好碗筷就和堂弟告別。
啊——宋寫意哀嚎,堂哥不在,媽媽可對自己就沒有那麼溫柔了嗚嗚嗚嗚。
宋驊上了司機開過來的車,一路無言,回到了冷清的獨棟小區,臉上的表情已換上了嚴肅與認真,哪還有和宋寫意說話時的放鬆。
“回來了?”宋家是前兩年來G城的,宋老三是個會做生意的主,愣是把老爺子給的那點東西做大了,其他幾個兄弟也就在其他城市做了點小買賣。
雖說宋老三在生意場混的不錯,但情場是意難平,宋驊的母親在他15歲就離婚了,另尋良緣,在母親離開後,宋驊才後知後覺,這個院子越來越冷,像沒人居住一樣,不合適他這樣的人待著。
為了逃開這樣的冷清,宋驊總以各種理由不回家,或是寄宿在叔母家,但G城尤為重視節日,宋驊的父親宋武也入鄉隨俗,這幾年家裏生意越發做大,也越發祭神拜佛,連節日也尤為隆重。
這也是宋驊不得不回家的原因,並且聽說唐家也要過來一起吃飯,宋驊聽宋爸提起過很多次唐父,說小時候唐家那小子經常和他混在一塊玩。
但宋驊真的一丁點印象都沒有,甚至覺得陌生無比。
宋爸確實是個好父親,在前妻走後也沒有再娶,專心搞事業,但最終還是疏於親情,讓宋驊對他隻有尊敬。
宋驊捏了捏書包,不情不願的踏入院子 ,一草一木皆是媽媽親手栽種的,宋驊隻覺得心中發緊,腳步快了點。
“唉,我就說上次老劉就不該下那步棋,果不其然,輸的那叫一個一敗塗地呀!”宋驊聞聲抬頭,看到一個胡子發白的老人和自己老爸正在討論下棋,而一個青年和一個看起來和差不多大的男孩在下圍棋,兩人表情凝重。
“還是老黃更勝一籌,老唐你可真別說,你家這小子,有勇有謀,這步棋直接把阿魯堵死咯!”宋爸喝了口茶,眯著眼讚許地看著男孩。
“唉~哪裏哪裏,他也是略懂皮毛~”唐姥爺笑的合不攏嘴,宋驊慢慢走進去,“爸,我回來了,唐姥爺好,最近身體可好?”
直到宋驊出聲,屋裏四人才驚覺有人,齊齊看他,宋驊抿唇,“哎呦,看我,都忘了今天兒子回來,快來,你好久都沒見過唐姥爺了吧?今天剛剛好了,姥爺也是專門來看你的!”宋爸第一個反應過來,招呼人趕緊過來坐。
而抬頭看宋驊的男孩眼神眯了眯,看了一會也轉頭繼續下棋,宋驊有些莫名,覺得這人長得確實如父親所說,樣貌驚人,但是盯著自己看的眼神怪怪的,有那麼多客人他也不好發作,並且待會還會來更多人。
爸爸最不喜歡的就是節日有人鬧事,他以前試過,被罰到洗衣房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