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明明堆著笑,但是在大夥眼裏卻是那般淒涼與傷感。
在劉鬆進了城一去不返之後的半年,他的母親就抱著泣不成聲的王娥說,讓她放心。
她親自對外訴說了劉鬆的死訊,就連戶口,也隨著死訊公開,親自帶著她進城去銷了。
接著,她立了遺囑,家裏的一切全都留給孫女小苗。
一家人過得也算是和美。
隻是在她臨走之前,她顫顫巍巍的握著王娥的手,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這些年,劉家最對不起的也是她。
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放下執念,為自己找一個能照顧她一生的歸宿。
王娥抬著頭,目光像是淬了刀子,逼問著劉鬆“我還為你守了不止三年的孝呢,你瞧瞧,小苗都這麼大了,你外麵的女人是也和你一樣死了?還是也和你一樣拋棄了對方啊?”
原本振振有詞的劉鬆,沒想到王娥知曉他外麵有女人的事實,他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張著嘴巴想要解釋,卻話到嘴邊,一個字也出不來口。
他理虧,他無法反駁跟解釋。
譚越林聽著王娥所言,一向心思敏捷的他,也算是將事情知道了個大概。
他示意著讓拖拽劉鬆的人放了手。
隨即,那犀利的眸光就落在劉鬆身上,沉聲勸誡“你以後還是別出現在希望村吧,畢竟都有靈牌了,你這樣出現,大夥都還以為是見鬼了。”
外麵的女人不要他了,就回來橫行霸道的想欺負家裏的人,這樣的渣男行徑,讓譚越林很是不快。
他的眼皮底下,容不下這樣的渣子,也不允許這樣的渣子出現。
劉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高大男人。
趁著大夥鬆開了他的禁錮,手下鬆快便推了他一把,挑釁“這是我家,你讓我走就走啊?哪裏來的神經病,給老子滾一邊去!”
劉鬆的語氣頗為得意,就好似是在嘲弄譚越林的多管閑事。
王娥,他確實是虧欠了,但是其餘人,對他而言,壓根沒有資格摻和他家的事情。
譚越林順著男人伸來的胳膊,快準狠的就是一個擒拿,下一秒,隻見劉鬆被男人一個過肩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劉鬆不知道男人是個會幾招的人,此刻躺在地上,隻覺得痛得齜牙咧嘴,連連呼痛。
楊念伊這是第二次見男人揍人,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她是真不敢想象,平時對她永遠都是溫溫柔柔的人,揍起人渣還是沒有一絲手軟。
不過,很帥氣,也很有正義感。
她的目光像是粘在譚越林身上,是崇拜,是敬仰,也是喜歡……
有這樣的他坐鎮,怕是希望村也沒有幾個敢在他地盤上尋釁滋事了。
王寡婦冷著臉給劉鬆介紹“這是我們希望村現在的譚村長,他現在恰好能管家裏這些汙糟事!你說巧不巧?”
隨即,王寡婦又恭恭敬敬的給譚越林鞠了一躬,當著眾人大聲求訴“請譚村長為我王娥做主,趕這個負心漢離開!
劉家老母親臨走前囑托,她早已經沒有了兒子,現在家裏的一切都是留給小苗的,求村長給我做主!”
王娥聲音洪亮,言辭懇切,根本容不得人拒絕。
看熱鬧的人跟著竊竊私語,品頭論足。
劉鬆見事態不好,立馬朝著王娥咆哮“王娥!你敢!我是這一家之主!你敢!”
劉鬆在外這八年裏,確實是跟一個女人在一起了,那女人生得俊俏,也是個極具情趣,讓他很是癡迷。
隻是那女人花費著實是有些高,這些年掙的錢全給了她,她卻一直也沒能給他生孩子。
起初,覺得是年紀小,還想多玩兩年,結果,就在前段時間,他親眼看見那女人上了別人的車。
平時在家對她千依百順的換不來她一個笑臉,卻見她站在車旁就已經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