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哥那張堪比鍋底的臉,趙永剛馬上跟過來,拿手扇了扇嗆人的煙:
“年哥,你想想啊!從打那孩子出生你都沒見過,於那孩子而言你現在還是個陌生人呢?小孩兒嘛,你多跟他接觸接觸就親近啦。”
聽到趙永剛的安慰,周謹年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其實我也不是生孩子的氣,孩子也是無辜的受害者,我就是氣蘇言,要不是她我和自己的兒子能成這樣?”
趙永剛:
“……”
年哥這樣可有點過分了,這和蘇言有啥關係呢?兒子不和從小陪在身邊的親媽親近難道還和你這個半路殺回來的爹親近?
就在趙永剛心裏暗暗替蘇言不平時,隻見周謹年失落的靠著老榆樹坐下了:
“我算發現了,我就是上輩子上上輩子欠了那個女人的,這輩子被她這麼糟踐!”
趙永剛:
“……”
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說啥了。
他尷尬的嘿嘿一笑:
“年哥,咱可不興搞封建迷信這一說啊!”
東屋裏,方慧透過窗戶一直留意著院子裏的動向,剛剛看到周謹年進了蘇言的屋,她忐忑的差點把持不住自己衝進主屋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直到周謹年黑著臉出來她才稍微安心了些,看樣子那兩人肯定是又掐起來了。
可聽到周謹年坐在老榆樹下失魂落魄的說著話,她的心忍不住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行,周謹年剛來到這裏才一天,就被蘇言那個女人影響成這樣,如果時間再長一點,他們怎麼可能還離婚?
周謹年說明天一早就要帶著蘇言和那個崽子去華城,沒離婚前他們還是一家三口,那她跟在人家後麵算什麼?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拖延住,一定得讓他們在北荒村就產生極大的矛盾。
……
周謹年走後,蘇言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
周謹年明天一早就要帶著她們回華城,老周家的人看到蘇辰後肯定不會同意他們倆離婚的。
周家在華城軍區大院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會輕易的讓家裏出現個離婚的呢?
就算周家真的同意離婚,在法律上蘇辰肯定會判給周謹年。
這樣的結果她才不幹,所以她是一千一萬個不想跟周謹年回華城。
可是不回華城他們又離不了婚。
蘇言就這樣煎熬了好久才入睡。
……
周謹年和趙永剛兩人一個躺在車後座上,一個躺在駕駛座上,一晚上差點把自己喂了蚊子。
趙永剛就不明白了,年哥又不是沒有錢,為啥不去鄉裏住招待所呢?
周謹年拍手打死第148隻蚊子,難道他不想去住招待所嗎?
他是丟不起這個人啊!
他和蘇言還沒離婚呢,而且今天還是他第一天回來,如果讓村裏人知道他剛一回來就住進招待所,他們會怎麼看他?怎麼看蘇言?
就算他真的想和蘇言離婚,他也希望蘇言日後能夠好好的。
四年前他突然離開,隻是氣蘇言會沒皮沒臉的給他下藥,可他當時真的沒想到他走後蘇言會承受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