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血池回來後,白無倒是沒提送走煥澤的事,女將軍也沒說這件事了,煥澤便這樣留下來了。容華也跟著女將軍他們一起住著,他想過了,以後啊,就跟著白無和女將軍一起遊走世間,偶爾遇到個邪崇妖魔什麼的,打一打,也是一種曆練,也是他現在想做的。煥澤嘛,雖然沒有再被關到玉瓶裏去,但女將軍那根腰帶一直沒摘,纏在他身上,他又不敢說,怕一說,又得回那個又小又悶的瓶子裏去了。所以,寧願被腰帶纏著,也不願意回瓶子裏去了。幾個人妖鬼在望蘇城玩了幾天後,庭羽便來了。白無立馬帶著他去了血池,講了那日他們來時看到的,也說那隻死了的妖怪。女將軍見白無在和自家師兄說正事,也不方便去打擾他們,就帶著容華和煥澤在客棧喝酒聊天。容華也是個愛酒的妖怪,喝起酒來每次都一碗見底。煥澤也不甘示弱,一個勁的喝著,就怕喝不過容華一樣,女將軍看著他們一個個猛喝猛喝的,自己這個愛酒之鬼一時間顯得格格不了。隻見容華喝完一碗,神色不變道:"小二,再來兩壇酒!"煥澤微微有些紅了臉,但腦子還是挺清醒的,端著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眉眼彎彎道:"臭屁蛇,沒想到你酒量還挺好。"容華掀開了小二拿來的酒壇,酒香立馬散了,給自己倒滿了一碗。"嗬,那是,來狐狸,滿上?"不知道是不心情特別好,容華待煥澤的態度都不一樣了。煥澤也來了興致!"來喝!今天我們不醉不歸!"他已經很多年沒和別人痛痛快快的喝過一次了,雖然和臭屁蛇經常吵,但所謂不吵不相識嘛。"好!不醉不歸!"
二妖如今像極了相見恨晚的知己,舉杯一碰,豪氣一飲。女將軍放下了手裏頭的酒壺,左瞥一眼,右看一眼。這兩貨……昨又好到一坨了?她怎麼感覺自己夾在中間好多餘啊。如此女將軍便跟著楞是坐了一下午,就看著他們你一杯我也一杯的喝著,那酒壇子她不知道讓人撤了多少次了。店小二那眼神,又喜又憂的。容華搖搖晃晃的舉起了碗,眼神已經飄忽到九霄雲外了,麵色卻不是特別紅潤,而端著的那酒至少有一半兒灑在桌子上了,他卻毫不知情。"來狐狸…喝!"煥澤現在臉色已經是通紅一片了,鳳眼微眯,喝醉的他也透著一股魅惑人的氣質。他抬手指了指,卻指向了一旁的女將軍:"臭屁蛇…你怎麼變出這麼多分身來了,看的我頭暈……"
女將軍哭笑不得,抓著煥澤的手轉了個位置:"他在那兒。"容華皺眉:"有嗎?哈哈哈!是你醉了吧。"煥澤猛的搖手:"沒有的事!你才醉了呢!"
說著,又指向了女將軍。果然,就算喝醉了也不甘示弱。女將軍無奈的扶了扶額,這一個喝醉就夠麻煩了,現在居然還醉倆兒。周圍已經不知道換了幾波人了,可異樣的眼光卻是不少,有些人指指點點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有些女子卻是眉眼含笑,麵帶羞澀的時不時的瞟一眼容華和煥澤,可看到女將軍卻是笑意收斂,神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糾結的很。女將軍抓住了兩妖的手腕,製止了他們喝酒的動作,道:"你倆兒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在喝這家客棧都快被你們喝垮了。"這都喝了一個下午了,要是兩個人怕早就喝死了。可容華卻抬手端著酒,一臉笑意道:"女將軍,你也喝啊。"那樣子別提多傻了。女將軍接了碗放到了一邊兒,拉著他們站了起來:"好了,我扶你們上去。"這都被人盯了一個下午了。容華卻突然一個甩手:"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猛的一下差點兒沒把自己給甩出去,稀裏糊塗的到最後還是穩住了步子,然後迷迷糊糊的走到煥澤身側,一把摟過他的肩膀,一手抱著沒喝完的酒。"來,狐狸,我們上去接著喝!"完全把女將軍晾在了一邊。煥澤閉著眼睛傻笑道:"走!上去喝!"女將軍看著空落落的兩隻手,剛才那一幕像極一個場景:
"來,小娘子,陪爺上去樂嗬樂嗬。"好的呢,爺。"女將軍想著沒忍住打了個冷顫,看著他們相互攀著往上走去,雖然搖搖晃晃,但至少不會摔著。可越往上走女將軍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大聲道:"你們兩個!那是別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