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輪盤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暫停,時光就如那溪流一樣,一流入大海,不可倒流。
每天衙門的大小事務繁多,狄正清每天忙得團團轉。想要擠出一些空閑時間來自娛自樂很少。自己的一些規劃都還沒有開始實行。該考察的也還沒去考察。更何況屠師爺那顆定時炸彈還沒有解決,狄正清更不敢隨意亂逛,畢竟小命要緊。通過最近一段時間猶如消失的屠師爺,就可以猜到屠師爺接下來肯定會很瘋狂,幸好已知曉他的目的是什麼。
狄正清的書房內,雜七雜八的紙張散落一地,此時他正陷入深深的糾結當中。畢竟此時的他不是現代,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想要改變,除非自己將現代的一些科技給研究出來。可對於他來說,隻知道有一些東西是要如何配比,知道是一回事,材料和技術就是另外一回事。
想要富,先修小路,道路的四通八達是多麼重要。例如,一條凹凸不平的道路,從東運往西,這條路是一百裏,按照古代用牛車、馬車、人推這三種運輸,馬車要用一天,可運輸的東西多;用牛車,時間是八小時,可相比牛車的運貨量也要少上三倍;用人工推送,也差不多也要用時兩天,這不僅僅費力用時多,所運輸的貨量更少,人手更多。要是將凹凸不平的路麵修平整。走小路抄近道,那這三種運輸都可以少好幾倍的時間,貨物更不容易損壞,這就是為何想要富,先修小路的說法。
晚上沒有月,星是極稠密的。十一點後人都睡了,四周真寂靜啊,恐怕是個繡花針兒落在地上也可以聽得見。夏夜,天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的、陣陣的吹著,除了偶然一聲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幾乎家家關門休息。當然,此時的衙門縣太爺的書房燈還亮著,就隻有一家小酒館的燈火也同樣搖晃著。
這間小酒館,此時熱鬧非凡,而他們可不是來喝酒的,雖然是酒館,可酒館裏麵根本就見不著一樣跟酒有關的東西。
“好了,大家對最近走訪和調查得如何?這可是關於咱們下半輩子以後的美好生活,大家都說說看。”
這時候,一位獨眼大漢道,“老大,西街口的那一家首飾店不錯。”
一位光頭大漢又道,“東街的布傷,那家很有錢,聽說是百年老字號。”
一旦發言,原本就狹小的空間,立馬噪音太大,猶如十幾輛車同時打踩油門一樣,讓人很是難受。
屠剛被那七嘴八舌的吵鬧聲差點將耳膜給震破,很是憤怒地拍著麵前的桌子,大喝道,“給老子停下來。”
通過屠剛的發怒,一眾土匪這才停下相互爭吵,互相針對。
屠剛看到大家都停下來之後,一臉恨其不爭的表情道,“你們相互看看,都成什麼樣子,大家都是同一根線上的螞蚱,還相互鬥起來了,如果給你們每個人發把武器,是不是要相互殘殺?”
一眾土匪在也不敢瞎逼逼,各個乖得跟乖寶寶似的。
屠剛一看大家都賣他麵子,也不再聲討,就直接說道,“你們所說的都挺有錢的,也很是富有,不過你們還是嫩了點,也沒有仔細查清楚,跟你們說呀,經過我的調查,城東的有一家糧食商販,性龔,是丹陽的首富,平時此人很是低調,家裏是最有錢,而且呀,前幾年,靠倒騰糧食到災區,更是賺得盆滿缽滿。”
一眾土匪聽得很是入迷,有的甚至連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眾土匪在聽完之後,立馬拍打著桌椅道,“老大,咱們幹了,幹完這一票,咱們就收手,金盆洗手,以後安心當個富家翁,逍遙自在。”
有的土匪恨不得立馬就付出行動,直接殺到城東的龔家去,吩咐詢問屠剛要及時動手。
屠剛雙手壓了壓道,“各位兄弟,都別急,咱們不能那麼衝動,現在即使去搶了,大家能逃得出城嗎?具體時間還要規劃一下,錢財雖然好,可也得有命花呀。”
然而,一眾土匪根本就聽不進,已經被錢財給迷了心智。
屠剛看到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廢物們還再一個勁地幻想著,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再次理會,站起身道,“好了,今晚就先到這,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還是該睡覺的睡覺去吧!要是有具體時間,我在通知大家過來,到時候一些事情,咱們再安排安排。”
一眾土匪看屠剛要走,也不再挽留,也確實很晚了,都要回家去找女人的找女人,睡覺的睡覺,一下子,大家也快速地四散開來。
然而,等大家都走之後,從黑暗中冒出一個頭,想也沒有想,就好似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光明正大地直接在主道奔向衙門的方向敢。
更讓人想不到的此時小酒館的房頂也同樣冒出一個頭,看著那個剛才往衙門趕的那道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裏嘀咕著,“不行,要跟大人說一聲,這小子不能讓他在跟蹤了,否則,非得打草驚蛇前功盡棄不可。”嘴裏嘀咕完之後,那雙腳好似漂浮在空中一樣,一個跳躍,就相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