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正清一群人聽著老人的訴說,內心很不是滋味,這就是古代人民的痛。
通過老人的講述,每個村莊也就幾頭牛,那麼多的地,一旦到播種期間,那幾頭牛要輪流耕地,每次都很難將所有的地全部種上莊稼古時的人民,由於設備的稀缺,隻能靠雙手來創造勞動力,為何古時,每一頭牛的價值都比人命還值錢,無緣無故殺牛,會被判刑入獄就是這個原因。
而沒有來得及種上莊稼的那些人,隻能靠人工鋤頭釘耙來鬆地,鋤頭和釘耙根本無法將上一季所割掉的稻禾根部去掉,那這一季的糧食肯定會減產,因為有這些稻禾根部搶著吸收新禾苗的肥料,怎麼能夠穩定成長才怪。
可不種的話,那全家人要不被餓死,就得吃野菜樹皮過活,想想就覺得揪心。
每次收割的時候,也是最忙碌的時候。每次割完稻子,要用人工將稻穀甩到竹筐裏麵。要是不及時甩下來,接下來的雨季會將糧食糟蹋,甚至被淹沒造成嚴重的損失。
如果稻禾剛好在花季開花的時候,遇到澇災,那半年的辛苦就會付諸東流,造成顆粒無收。每次澇災,要麼去挖野菜,吃樹皮樹葉,不去吃,得活活餓死,甚至出現易子而食之,旱、蟲災也是一樣。
當老人說到澇災、旱災、蟲災的時候,那眼神散發出恐懼,按照老人的年紀來換算,肯定有經曆過才會露出那種眼神,否則是不可能會露出那種恐懼和慌亂,那帶著絕望的痛苦神情,沒有經曆過,永遠都不知道的那種痛苦,通過眼神的傳遞,狄正清很是肯定老人的訴說。
狄正清為了更好地了解民間疾苦,不斷地和老人拉著家長裏短,這一聊,就不知不覺到了中午,那天上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射得讓人難受。
也許老人跟狄正清談得投入,忘記了時間,在老人的兒子提醒之下,這才停了下來。
老人一看,這都到達飯點了,很是熱情地邀請道,“各位貴人,你們遠道而來,就到老喬家中吃個粗茶淡飯如何?”
狄正清為了貼近民眾了解更多民情,就接受了老人的邀請。
狄正清來到他們放鞋襪的地方,隨意找來幾片大點的樹葉,胡亂地將粘在腳上的填土擦了擦,也不嫌棄,襪子一套鞋一穿,對著王擔當等人道,“老王,既然老鄉們熱情邀請,那咱們就一起去老人家家裏嚐嚐,體驗體驗生活。”
狄正清一眾人將綁在小樹林的馬繩一解,跟隨著老人,在他的帶領之下,一行人和六匹馬,浩浩蕩蕩地在老人的帶領之下,往村莊走去。
一路上,老人和過往的村民打著招呼,很是熱情,從中可以看出老人家很受村民尊重。
不過過往的村民們,用一種好奇的眼神對狄正清他們打量著,就跟前世去動物園參觀動物一樣,讓狄正清一行人很是尷尬。
走了半小時左右,一條小路用石塊鋪就著雖然不大,但也是防止雨天打滑的辦法。
而兩小路的兩邊,都有水渠,那清澈見底的水流,通過兩邊的水渠流向田裏,兩邊也都是種著樹,一看這些樹,都已經不小,都有些年頭了,那樹根將兩邊的水渠泥土緊緊地鎖住,這也是以方這條小路被水渠給衝垮的原因。
再看這兩邊的樹木,有的甚至都沒有了樹皮,估計在鬧災荒的時候被扒了樹皮吃掉的原因。
遠處,一片片的茅草屋,連成一片,當然,也有一些零散的獨處茅草屋小院。
在進入小村莊時,幾聲狗吠聲,一些雞鴨滿嘎嘎咯咯聲叫喚著,在茅草屋外麵悠閑地逛著。
當老人帶著大家往一處獨立小院行去時,那小院的門口處有一隻黃色小狗,此時正對著狄正清他們方向狂吠著,隻是,那小尾巴也再同時搖晃著,那眼睛還時不時地撇向帶路的老人身上。
汪汪汪……
汪汪汪……
一隻黃毛狗對著狄正清他們狂吠,齜牙咧嘴,好似在說,這是我的地盤我做主,誰來都不好史。
老人對著黃毛狗喊道,“小黃,這些是客人,到一邊去。”
嗚嗚嗚……
一聲咽嗚聲,小黃狗夾著尾巴,躲到一旁。
老人的嗬斥聲,那黃毛狗立馬乖乖地,躺了下來,隻是那雙狗眼睛,隨著狄正清他們的移動而跟著移動,果然狗通靈,關鍵是這裏除了狄正清,其餘都是身懷武藝,在動物的世界裏可能對它構成威脅的都不是啥好人吧,這也讓它特別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