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若看看淩知,又看看紀貫良:“寡婦怎麼啦?是千家哪位昏庸的皇帝曾經說過寡婦不可以當官嗎?”
紀貫良仔細想了想,沒有。
不過,女子不官向來如此啊。
至於寡婦當官,也從來沒有過。
千羽國開國皇帝:這小東西,一身反骨,
不過這囂張的樣子倒有些熟悉啊。
朕可沒有說過女子不可為官的事啊。
千羽其他皇帝:我們也沒有說過。
千羽開國皇帝:想當初,朕隻是皇宮裏的一個小小的護衛。
那天,有個女人單槍匹馬的闖入皇宮,將那個暴戾昏庸的皇帝一劍斬了,
在我們都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她就問了朕一句:你要當皇帝嗎?
朕當時都不敢相信,當皇帝這麼容易的嗎?
朕本能的點點頭,
果然,皇帝真的能這麼容易就當了,
朕就這樣成了千羽國的皇帝,
那個女人的名字叫:謝——懷——若。
千羽國其他幾任皇帝:原來我們的皇位來的這麼簡單,老祖,這事怎麼史記上沒有記載?您也沒有透露過一個字?
千羽國開國皇帝:那女子警告朕,不準朕在任何地方記載她的存在,不準朕向任何人說起關於她的事,如果讓她知道她的名字裏有一個字出現在史記裏,她就過來再換一個皇帝。
從那以後,朕連謝字都不敢說。
(深目國皇帝抱住龍椅瑟瑟發抖,原來這種事真的發生過啊。)
謝懷若對淩知說道:“即便律法有規定女子不能為官,孤既然做了這個皇太女,那這條律法也也要更改,
更何況,律法並未言明女子不可為官,
你隻需要記住,你是孤親手提拔的人,是孤親自任命你做的這個刺史,你隻要不屍位素餐,不貪汙腐敗,不草菅人命,
好好的做一個刺史,不忘初心,就不會損孤的英明。”
淩知感動,眼含熱淚,向謝懷若叩頭:“臣,謝殿下賞識,定不負殿下提拔之恩。”
謝懷若點頭:“嗯,今晚就這樣吧,明天正式上任,孤會讓紀貫良將通告發出去,官印官服以及任職文書,明天通通會弄好給你,你先退下吧。”
淩知行禮告退。
回到房間,她才覺得自己真實的回到淩知的身份裏,她,從明天開始有了一個新的稱呼:淩刺史。
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下來:“爹,娘,你們看到了嗎?女兒,再也不用被別人欺負了,李家人,再也不能隨意打罵欺辱女兒了。”
第二天一大早,官府發出了最新的太女令:任女官淩知為東單城刺史,即日生效。
這下,全城轟動。
淩知,一個女人,一個寡婦,竟然,做了刺史。
三天後,深目國的文官之首,舉著白帆來到了東單城門,帶著降書和賠償,請求覲見千羽國皇太女殿下。
謝懷若帶著淩知和紀貫良接見了他們。
雙方很快簽訂了邊境協議。
深目國從此以後的六十年,每年需要向千羽國進貢,
深目國可以向千羽國購買貨物商品糧食。
等等一係列條約。
內憂外患都解決了,謝懷若變得清閑下來,她隻需要培訓自己的員工怎樣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
半年後,紀貫良終於鼓起勇氣,向淩知說明了自己對她的愛慕之情,希望與她共度餘生。
淩知在謝懷若的渲染下,已經自信陽光了不少。
她不再為自己的寡婦之身而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