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軒心下迷惑不解,自己印象中,古代的監獄不都是在地下室、石屋之類的?怎麼從府衙大堂就能進得來?
古軒納悶的便是監門怎麼會設在大堂的右角。一入監門,就是接連拐四個直角、五個門的甬道,待出了甬道,便是一條一米見寬的“胡同”。
“胡同”兩邊是低矮的監房,這時已是深夜,兩旁監房裏的罪犯都在睡覺,這麼多人一起打鼾也夠壯觀了。空氣中卻是彌漫了一股刺鼻的尿騷味。李頭他們幾個卻似乎已經習慣了一樣,沒個心裏準備的古軒和藏妍兩人,都不禁捂住了鼻子。
古軒心中暗道不好:“我靠,我倆不會也要被關進這種監房吧?我好歹能勉強待一宿,可藏妍不行啊!哎呦,壞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分開我們?聽說監獄裏的獄卒審犯人的手法變態至極,若是讓他們審藏妍……”
古軒腦中立馬閃過種種ling辱的場景:幾個獄卒把藏妍綁在一個木樁子上,旁邊放著一盆鹽水。他們一臉淫笑的圍在一旁,手執鞭子沾了點鹽水,在空中一抽……想到這,古軒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古軒邊走邊胡思亂想著,沒注意到前邊李頭腳步忽地停下了,一頭就撞在他背上。李頭見他進了監獄,還這樣心不在焉,戲謔地說道:“公子有膽識啊,進了大獄都絲毫不見緊張的!”
“能有什麼緊張的,明明沒做什麼事情,”古軒說完頓了頓,看了這監獄的樣子,實在不想再多待一刻,也管不了暴露身份如何,接著道,“本官——是太子身邊的侍讀,方才在街上走著,就被你們不問緣由的抓來。你現在若是能放了我們,那今日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這樣算了;若是不能,本官話也撂在這,他日定當來討一個公道!”
李頭聽了他忽然強硬起來的話,明顯有些發怔。雖然料到他家中似乎有些錢財,卻沒想他竟是個官,還在太子身邊當差。當下愣愣的開口道:“胡說!你明明……”
話還沒說完,忽地想萬一他真的有些門路,自己不是倒了大黴?趕忙改口,又問道:“那……你的證明呢?”
“恩?”古軒有些納悶道,“我本就是,要什麼證明?”
“就是牙牌啊!”
“呃……你說……那牌子?我……沒拿。”古軒今晚本就是輕裝簡行,覺得麻煩的東西一概扔在店裏。除了必要的工具,就隻裝了些銀票,連銀兩也沒拿。
衙役聽他說得猶豫,也鬆了口氣。既不能證明是官,那跟沒說有什麼兩樣?自己隻要不再刁難得罪他,便可相安無事。但是該有的規矩卻廢不得,何況這人還是條大魚,是以開口道:“你既沒拿牙牌,那待明天府尹大人回來,再查清你的身份。若是官,那便交由刑部處理,現在……還是安生的在這待著吧,不知道你想被關哪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