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古軒頓時啞口無言,悄悄瞥了旁邊藏妍一眼,才接著道,“我與朋友出去吃酒,回客棧的時候碰巧路過府衙,卻被衙役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了起來,本官還想問問緣由呢!”
“恩?吃酒?在哪吃的酒?”
“……這與本案無關吧?”
靳府尹往椅子上靠了靠,坐直了身子,才道:“本官既然問了,你隻管答話就是,如此吞吞吐吐的卻是為何?之前便貼告示汙蔑朝廷在外述職官員,莫非你真的有什麼陰謀不成?!”
古軒立馬道:“告示一事,既然大人沒證據,那便不能栽在我頭上。下官是清白的。”
兩人在堂上打起了嘴仗,始終是古軒稍占上風,但是靳府尹每次都靠“官威”蠻橫地把話壓下來,兩人僵持了半天。
靳府尹氣不過,他雖然裝做不知道古軒太子侍讀的身份,但古軒怎麼說也是個秀才,自己不便在堂上對他用刑逼供;再者說這還是在京城,事情弄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靳府尹從上堂來便一直在琢磨古軒的事情,這時才注意到旁邊站著的藏妍。此時正好與古軒沒了話講,便揚聲問道:“堂下女子是何人?”
藏妍正在聽他們兩個鬥嘴似的辯論,本來緊張的心情也輕鬆不少,正覺有趣,忽聽那府尹問到自己,不免有些怔忪。
古軒在一旁答道:“她是下官的……”
靳府尹聲色俱厲道:“住口!本官沒問你話就不要作答,否則便治你個擾亂公堂之罪,杖責二十!”
藏妍見古軒似乎還要說話,忙開口說道:“民女何藏妍,姑蘇吳江人氏……”
話沒說完便被打斷,隻是這次不是靳府尹,而是高亢尖細的一聲“聖旨到!”
悅來客棧。
笙寒正在內屋吃著早飯,李二端了碗粥掀簾而入。把碟子擱在桌上,對笙寒說道:“公子,這是蓮子桂圓粥。聽人說伏案誦讀、勞傷心脾者常吃著有些好處。想公子整日也是停不了的操勞奔波,下官就跟廚房說了,以後公子每日都吃一些吧?”
“難為你了,還要想著我吃些什麼,嗬嗬。”笙寒笑著說。
忽地想起今天還沒見古軒。往日這個時候,他該一早便跟自己招呼聲,去宮裏了。便又問道:“怎麼今天還沒見軒弟和何姑娘下樓?軒弟現在是太子侍讀了,不用去陪太子嗎?”
李二麵色有些古怪道:“古公子……昨晚與何姑娘一前一後的出了客棧,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笙寒看他那表情,再聽這話,立時會意,笑著道:“軒弟還真是個妙人……恩?昨晚便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唔……你吩咐下邊弟兄查查,看看他們兩個去了哪裏。京城晚上也不安生啊,別出什麼事情就好,有了消息馬上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