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悶頭吃飯,不說話。
在他看來,小當就是個賠錢貨,將來早晚要嫁人,能餓不死,他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媽!小當好歹也是您孫女,你這樣說她不好!”
秦淮茹夾了塊肉片,自己沒舍得吃,放進了小當碗裏。
“你還有臉說我?要是你能多弄回來點肉,我至於這麼刻薄嗎?
淮茹啊!這個家不是我一個人的!
現在日子不好過,你也得幫家裏想辦法才行啊!
以後沒事你多去傻柱、許大茂和一大爺家多轉轉,咱們家窮誰都知道,你不厚著臉皮去借糧,誰會給你?”
賈張氏苦口婆心的勸著兒媳婦,將最後一片肉放入自己兒子碗中,這才繼續囑咐道:“我都想好了!明個你去傻柱家,後個去一大爺家再借點糧。再堅持幾天,等廠裏發了糧票,咱們家就又能挺過來了。”
秦淮茹無奈點點頭。
她本不願意去,可事到如今婆婆已經做了表率,再不去估計可不止挨罵那麼簡單了。
吃完飯,賈東旭依舊是老規矩,嘴裏叼著根煙當起了甩手掌櫃,笑嗬嗬的去對麵大雜院玩去了。
吃飽喝足的賈張氏則帶著大孫子棒梗去了什刹海,小當見狀,也偷偷的跟了過去。
隻剩下秦淮茹獨自一人忙裏忙外的收拾著家務。
九月份的天屬實是熱得很,秦淮茹涮完碗筷,擦完地麵已經熱出了一身汗。
她站在院落四下望了望,見院子空蕩蕩的,鄰居們都躲在家裏嘮嗑,當下從院子裏接了盆水,笑嗬嗬的回到屋裏擦起身子來。
房門反鎖,衣服一脫,冰冰涼涼的濕毛巾在身上下上一擦,舒坦解乏的感覺充斥了秦淮茹整個心房,立時忍不住哼了一聲,心裏暗道一聲舒服。
秦淮茹在屋裏擦身子的時候,傻柱正躺在床上烙大餅,熱的他渾身難受。
實在受不了的他也去院子接了盆涼水,將背心一脫,光著膀子站在門外洗起頭來。
他正順手洗著胳膊,忽然愣了一下,回頭看向秦淮茹家。
“呀?秦淮茹怎麼還唱起來了呢?啥事這麼高興?”
好奇害死貓!
傻柱心下一動,躡手躡腳的站在窗戶前,湊近玻璃窗戶就往裏麵看看。
這一看不要緊。
刹那間,傻柱眼睛瞪得溜圓,整個人如遭雷擊的定在了原地。
傻柱臉蛋很紅,鼻息很重,渾身上下莫名的升起陣陣燥熱,連休眠多年的死火山都突然有了鬆動。
在這一刻,傻柱終於意識到了男人和女人真正不同,內心說不出的蕩漾和害羞。
於是乎,他在某些方麵,忽然有了更深的認識。
傻柱本能的轉身想走,奈何方才畫麵太誘人了。
實在沒忍住的他又偷偷看了好幾分鍾,這才戀戀不舍的強迫自己回家。
剛轉身,傻柱迎麵就看了齊建軍,一張老臉頓時慌得一逼,趕緊加快腳步進了屋,紅著臉將房門關的嚴嚴實實。
看到這一幕,齊建軍頓時愣住了,一臉問號的撓了撓腦袋,“我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本來還想跟傻柱打個招呼呢,誰成想見到我跟見到鬼了似的!”
齊建軍眉頭一皺,覺得傻柱這舉動很是異常,好奇的也趴在窗戶上,往裏麵看了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