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宗主夫人不當了?”
素箐箐咬了咬嘴唇,沉默不語。
林生神色玩味:“我欲去殺了劍極,你覺得如何?”
“不要。”素箐箐脫口而出,旋即想到了什麼,麵露惶恐之色。
見到此幕,林生若有所思,素箐箐對他產生愛意是真的,但對劍極之情亦是真的。
看來極道色衍典強行賦予的欲愛並不能覆蓋掉原先產生的情愫。
‘這算是此法的一個漏洞麼?’
林生目光緊盯素箐箐,後者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不敢與其對視。
看到此幕,素秋韻美眸閃爍,素箐箐的反應告訴著她,林生絕對有一門非常恐怖的控心之法,能讓一個人的恨變成愛。
‘世間為何會誕生出這種魔頭?我還愛上了他,唉。’
素秋韻心中歎息,閉上雙眼,她太累了。
。。。
三日後。
一抹血光飛出寶山,向著小河村飛去。
素秋韻與素箐箐都被林生通過傳送石磨送去了外海,本來他還不著急送她們過去。
誰知素箐箐竟然要去玄天劍宗與劍極辭行,這林生如何能應允?當即便將二女送去了外海,斷了她們的念想。
也許她們真的隻是想去玄天劍宗辭行,也許她們是察覺到了什麼,想尋求劍極的幫助。
林生哪能如了她們心意,保不準金丹真人就能找出破解之法,這事他不可能去賭,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如今二女已被送走,東洲已無什麼重要的事,林生打算去小河村看看,這一走,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剛飛了一段距離,一道血色刀影自地麵而起,砍向了飛行中的血傀轎,不過被血傀轎輕鬆躲過。
林生心中微訝,竟然有人偷襲,當即飛出血傀轎,他倒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得敢偷襲他。
還沒等林生神識掃向地麵,頭頂的天空忽然裂開,出現了一條幾十丈寬的血河,血色河水滾湧而來,似要將他裹入河中。
林生心中微驚,這血河太過眼熟,古寶中的赤旗便是開辟了一條血河逃出生天。
‘難道是那把赤旗?’
林生來不及多想,額間法目金光迸射,迎向血河,但這河水太多,法目竟一時間難以破除,隻能堪堪阻擋血河傾倒。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巨大的血色刀影自地而起,砍向空中的林生,刀影之中,無數怒魂吼叫。
前有血河,後有血刀,絕殺之境。
林生麵色凝重,黑霧魔域撐開,抬手指向刀影,巨大的觸手延伸而出,尖端裂開大嘴,強烈的吞噬之力爆發。
血刀在吞噬之力下崩潰,無數怒魂被林生吞噬,補充到怒魔種之中。
看到怒魂,林生便已猜到了偷襲之人,微微歎息。
“小傑,沒想到多年以後再次相見,你竟然是為了取我性命。”
一個血色身影從地麵緩緩升起,林小傑手持一把鬼首大刀,神色冷漠。
而血河之中,亦有個身影緩緩浮出河麵,正是鐵牛,他肩扛血旗,神色同樣無比冷漠。
林生麵色有些難看,沒想到二人的修為波動都是金丹境界。
“林生。”嘶啞的嗓音從鐵牛嘴裏發出,血河開始卷起了驚濤駭浪,一個個怨魂從河中浮現。
劇烈的疼痛從法目中傳來,法目中滲出了鮮血,血河擋不住了!
就在血河沸騰的同時,鐵牛再次揮刀砍出,而這一次在他的身後,一座十二丈的血色怒魔相浮現,魔相身上無數怒魂化成的血色甲胄鱗片怒吼著,咆哮著。
“艸!”
在林生的怒吼聲中,血河傾倒而出,萬尺血水滾湧而下,如天塌一般。
巨大的血刀劈開了黑霧,砍斷了十幾條阻擋的巨大觸手。
在這攻擊之中,一抹快到極致的血光從黑霧中衝出,向著天邊衝去。
血傀轎內,林生麵色蒼白,一道血痕從法目滑落到鼻翼,林小傑與鐵牛太恐怖了,蒲人跟他們二人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層次之人。
‘這二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難道是專門為我而來?為何像不認識我一般?’
林生眼神陰鷙,取出幾隻傳信鴿放飛,眼下天魔宗的兩個大護法已到,東洲已經不安全了,東玄峰與長青宗的人都要盡快撤離。
神識掃向身後,鐵牛與林小傑依然緊追不舍,二人被赤旗血光籠罩,速度竟然一點都不比血傀轎慢。
‘照這樣下去,遲早被二人追上。’
林生麵色陰沉,當即取出傳送石磨,若是願意舍棄傳送石磨與法寶血傀轎,此劫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