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周圍到處都是警笛的聲音,恩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恩熙!劉恩熙。”宋堯天滿屋子的找她。他叫恩熙的樣子,就像叫藝澤一樣,重複叫兩遍名字。
恩熙打開櫃子,從裏麵爬出來。
狗狗情緒很穩定,一直在她身邊。
恩熙看見宋堯天,也不知道是驚嚇還是委屈,哇的一聲哭起來。
宋堯天一把將她摟過來:“對不起對不起。這次是我失誤。”
恩熙的外婆看了看宋堯天,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他,看著看著就哭了。
“白女士,你怎麼了?”
白孝真搖了搖頭說道:“你跟薑玄今市長太像了,我以為你是二十年前的薑市長。”
“所以,您在那條船上見過我哥哥?”
白孝真點點頭。
特警來家裏搜尋一番,拍了一些腳印。其實就是無謂的掙紮,因為這些鞋子都一樣,身高體重也都差不多。
藝澤從外麵的排水管道爬到了自己的病房,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夜間查房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可是,院長察覺到了不一樣。
因為他最近兩晚上沒有吵鬧,有些不太對。金利民常常是白天睡覺,夜裏像在屋裏跳大神一樣鬼哭狼嚎。
他立刻來到房間,正要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病房裏的人正對著窗外哀嚎。
他準備要打開鎖,又把鑰匙收回去了。
藝澤胸前的手機裏傳來爸爸演繹的哀嚎聲。
金利民擔心兒子的安危,想趁著半夜打電話問一問,正好趕上。
院長聽著聲音和平時的一樣,就放心回去了。
藝澤滿頭大汗,心驚膽戰的演戲。演員真的是非常累的一個行業,尤其是模仿。
爸爸裝這麼久的瘋病一定很累吧?
他責怪自己為什麼早些時間沒有發現他是裝的呢?可是仔細想想,在少爺沒有當上市長之前,他肯定是會一直裝下去的,因為會被追殺。
可是,海難是20年前發生的,為什麼前十幾年一直相安無事,最近這幾年才開始裝瘋賣傻?他有很多事情想不通。他的市長少爺應該也想不通吧?
天氣突然開始變化,暴雨來襲。
夜裏開始下大雨,雨打的人都睜不開眼。
平七橋下的幹河工地上,工人們慌慌張張的蓋一些工具。路燈下的幹河,開始慢慢漲水。
工人在岸上臨時搭建的住棚開始漏雨,眾人合力找雨布遮蓋。
預報有雨的時候,工人已經提前做了一些準備,隻是沒想到雨來的這麼大,這麼突然。打的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從上遊開始飄下來很多垃圾,從河道裏穿過。百年一遇的大雨將這個幹河重新變成了河。
客廳的餐桌上,宋堯天坐在主位,左右兩旁坐滿了人。
恩熙和外婆坐在左側,在賢和素未謀麵的爸爸坐在右側,張宥君秘書坐在宋市長的對麵。
這仿佛像一個多方會談一樣,每個人都會被懷疑。因為今天這些人來的非常蹊蹺,兵分兩路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