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秘書放下耳機，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藝澤是從小跟在你身邊的，所以隻有在賢……”
張秘書也曾經懷疑過車在賢——或者說是因為他們不太熟悉，不太信任而已。
“你也覺得？”宋堯天看向張秘書，他們兩個人總是能想到驚人的相似之處。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你被追殺他被抓，被打的血淋淋的。可是，你開車出事那天，在賢恰好沒在你身邊，所以車子是你自己開的，導致被人撞進河裏……”
張秘書捋了一下，似乎能說的通。
“狗那天沒叫……”這是宋堯天懷疑他的第二個理由。
“還有……昨天他聽錄音的時候，眼神有點不太一樣，說不上來哪不一樣。”張秘書也覺的有些不對。
“他隻聽了一遍，就把耳機放下了。還說了一句不太熟悉。我們正常應該說的是：沒聽過或者是很熟悉但想不起來，他說一句不太熟悉，我總理解為，他認識，隻是不熟。”
張秘書思慮很久，然後很慎重的問宋市長：“我們要不要查一查他？”
“嗯？”宋市長竟然有些猶豫。
“要查嗎？”張秘書重申一遍。
宋堯天看著張秘書，臉上寫著猶豫。
“我懂了，這件事情市長不用操心了。”張秘書腦子裏已經有了另一個行動方案。
在賢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了，如果查出來他是別人派在自己身邊的臥底，彼此應該都很難看吧。
“張秘書，咱倆見過。”
“什麼時候？”張秘書瞬間來了興趣。
“大概25年前吧！”
“25年前？那時候我隻有10歲……”
對於宋堯天而言，張秘書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了，因為他和張守成船長確實太像了。
宋堯天在船上見過張船長。
那時候他十多歲，船還未造好。張船長作為監督員，他一直在跟進這艘船的建造。
宋堯天跟著哥哥上了船。
在船上他認識了一個小男孩，張船長叫他兒子。在宋堯天的記憶裏，張船長一直叫他兒子兒子，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的兒子叫什麼。
二十歲的哥哥跟各位海員說著什麼，宋堯天自己在甲板上看那些釣上來的魚和生物。
這時那個張船長走過來，他從這些魚隊中拿出一個貝類掰開，裏麵是一個很大的珍珠。
“兒子，這個珍珠可貴重了，爸爸給你多拿幾個。”
“爸爸，我能要個海星嗎？”
“當然可以。”
“爸爸你能幫我做成項鏈嗎？我想戴在身上。”
“好的呢！”
張船長看宋堯天蹲在地上撿東西，於是也掰了幾顆珍珠送給他：“小朋友，送給你幾個。”
宋堯天接過後，說謝謝您。
張秘書伸出自己的手，將衣袖往上拽了一下——他的手上戴著一個手鏈，4顆珍珠，一個海星。
宋堯天感覺歲月一下子穿梭了幾十年，他看著張秘書的手，幾乎就要喜極而泣了。
並不是說他們感情有多深，隻是感覺恍如隔世。
“那麼，我爸爸送給市長先生的珍珠呢？”